在大魏帝國京城長樂城的一間民宅內,屠霖苦笑著對大魏兵部尚書程廷晦說道:“程大人,屠延布的回信,您也看到了,如今他已經不聽我這個義父的了,所謂的口號不過是唬弄人的,屠延布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
兵部尚書程廷晦急聲說道:“屠帥,屠延布可是你的義子,跟隨屠延布的那些叛軍將領,也大多是你的義子和麾下的彪將,如今他們率領數百萬大軍攻入磁州府,并且已經攻占了磁州府大半的郡縣,現在磁州府危機!我大魏危機!屠帥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屠霖還沒有說話,站在屠霖身后的屠昭,不由冷笑說道:“這可真是笑話,如今我父親兵權被奪,一身修為盡毀,什么磁州府危機,什么大魏危機,又與我父親有何干系?”
屠昭作為屠霖的長子,一身武藝盡得其父的真傳,年紀輕輕,武藝就能在猛將如云的屠家軍中排進前三。
大魏朝廷對屠霖的長子屠昭也是相當顧忌,于是屠昭遭遇了和他父親相同的命運,被人暗中下了元氣散之毒,體內經脈隨之破損嚴重。
雖然屠昭養好傷后,憑借自身的力量,依然有暗勁武者的實力,但是屠昭算不上天生神力,如果不能修好體內受損的經脈,那么屠昭后半生也就這樣了。
屠霖隨即說道:“程大人別見怪,屠昭年輕氣盛,修為毀掉了之后,心情一直沒有恢復過來,不過屠昭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如今我一身修為盡毀,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已經沒有辦法再為朝廷效力了。”
兵部尚書程廷晦看著屠霖十分平靜的神色,不由嘆氣說道:“屠帥,朝廷對你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但是你們屠家世代忠良,如今叛軍來勢洶洶,屠帥可否為朝廷出一些主意?”
屠霖緩緩說道:“程大人,屠延布現在聚集的那些原屠家軍將領,基本上都是南蠻人,當初有我這個主帥在,他們倒是能老老實實,現在沒有了我這個主帥,屠家軍中那些出身魏國的將領,基本上又被朝廷或者屠延布他們給清除出了軍隊,就算我這個原來的屠家軍主帥,也不可能再從屠延布的手里,把雄易衛二十五個旅和上百萬南蠻軍的兵權要回來,何況這次屠延布還召集了差不多兩百萬南蠻各族的軍隊,以我之見,最好還是趕快請燕國出兵吧!僅靠我大魏各州府的禁軍和府兵,實難抵擋屠延布的幾百萬大軍!”
兵部尚書程廷晦猶豫了一下說道:“屠帥,如果說朝廷愿意讓你重新出山,你可有把握平定了南蠻都護府的叛軍?”
屠霖立即搖頭說道:“程大人說笑了,我屠霖如今只是一個廢人,哪里有能耐平定幾百萬軍隊的叛亂,朝廷還是趕快催促燕國向我大魏增派援軍吧!”
在兵部尚書程廷晦離開以后,屠昭低聲對屠霖問道:“父親,屠延布能打到長樂城來嗎?”
屠霖看了自己的長子一眼,嘆氣說道:“屠昭,你不用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屠延布雖是我的義子,但父子之情卻沒有多少,屠延布也是迫于我屠家軍的強勢,才不得不給為父當義子的,如果屠延布真能打進長樂城,你我父子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頓了一下屠霖又說道:“屠延布現在控制著屠家軍雄易衛的二十五個旅和上百萬南蠻軍,又有兩百萬南蠻各族的軍隊相助,如果單憑我大魏各州府的禁軍和府兵,還真難擋住屠延布打到長樂城,甚至是攻占長樂城。”
屠昭隨即恨恨的說道:“朝廷這是自作自受,父親好不容易為我大魏平定了南蠻各族,建立南蠻都護府,又以屠家軍之兵威,讓南蠻都護府的數百個蠻族部落,不得不老老實實遵守南蠻都護府的法令,結果朝廷卻因為對父親的顧忌,以莫須有的罪名就奪了父親的兵權,還以元氣散之毒謀害我們父子,現在朝廷算是自食惡果了。”
屠霖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燕國能出兵來支援我大魏,不然后果將會不堪設想,畢竟屠延布雖然姓屠,但他卻是一個南蠻人。”
在大魏帝國京城長樂城的皇宮一座大殿內,兵部尚書程廷晦一臉黯然的對大魏皇帝陳宏稟告道:“陛下,屠霖說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為今之計只有請燕國出兵,才有可能抵擋屠延布所率領的幾百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