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牽扯進來了。”費南咧嘴笑了笑:“我這個人就是記性好,恩記得清,仇更記得清。譚成帶人打我,我這是為了報仇,和你們沒關系。”
宋子豪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只能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我走了,你們小心!”費南沖Mark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我去弄槍。”Mark丟下煙蒂,也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獨自在電話亭前佇立良久,宋子豪才邁步走進電話亭,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費南搭了輛出租車來到了姚先生家附近的花園,去找阿華和花姐。
他來到約定的那顆大樹下,卻看到那兩個人正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啃,連他靠近都沒發覺。
“警察巡查!把身份證拿出來!”費南故意大喊了聲。
阿華和花姐像彈簧般蹦了起來,待看清是費南后才松了口氣。
“你要嚇死人呀!”阿華埋怨不休,也不知是因為被嚇到,還是被打攪了好事而不滿。
“我讓你們盯梢,你們這是干嘛呢?盯到自己人身上去了?”
阿華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花姐卻滿不在乎:“你都不知道有多無聊,那邊樹林里的野鴛鴦都換了三對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個啵打發時間嘍!”
費南對花姐這滾刀肉還真沒辦法,阿華這家伙也真是饑渴。
費南無奈問:“這邊有情況嗎?”
“沒有。”阿華舉起相機看了眼,相機在他手中被當做了望遠鏡:“還是兩個小時一換班,也沒人回來。”
費南點了點頭,坐下身來,說:“姚先生一會兒就回來了,在此之前我要先潛入進去,不然等他回來,人手增加,再想潛入難度就大了。”
阿華聞言也緊張了起來:“現在就進入嗎?太危險了吧?要不等天黑吧?”
“不行。”費南搖頭說:“現在是他們最松懈的時候,你們在外面接應我,如果我被抓的話,你們不用管我,直接走人,去警局找一個叫宋子杰的警察,給他說明情況,讓他來救我。”
“你不要像是交代后事一樣啊!你肯定沒事的!”花姐緊張地說。
“好了,我過去了,你們自己小心。”費南拿起相機,往姚先生的莊園走去。
“你也小心呀!”阿華低聲喊了句。
費南揣著相機,跑過馬路,沿著莊園的外墻往后方走去。
外墻上每隔幾米就裝著一個攝像頭,相互探照,基本上沒有死角。
但費南不準備從外墻進入,他的目標是后院街道上一顆巨大的樟樹。
那顆樟樹應該是整條街最大的一顆,枝椏橫生,樹冠龐大。
有一根粗大的枝椏應該是長進了院子,被鋸斷了,只留下一節光禿禿的枝干。
但有這節枝干就足夠了。
費南繞過后院外墻,走到了樟樹另一側,這里是攝像頭死角,拍不到樹后。
前后看了看,這一片是富人區,很幽靜,街上沒什么行人。
費南轉身助跑兩步,縱身一躍,踩著樹干夠上了最低的一根枝椏。
雙腳向上一伸,腰腹用力,費南便翻身上了枝椏。
這一招他當年在大學里睡上鋪時經常用。
他靈巧的往上攀爬著,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
散打并不僅僅增強了他的近身格斗能力,他對身體,四肢,平衡的掌控都比以前強了不少。
來到鋸斷的枝椏處,他已經高過外墻了,攝像頭都在他腳下。
此時他距離地面有三米多的高度,足足一層樓。
但他沒有絲毫畏懼,瞅準位置,便縱身一躍!
身子騰空飛過外墻,落入院內,他向前一個翻滾,卸去了下落的力道,毫發無傷。
貓著腰飛快的快步跑到花壇背后,這里是第一個安全點。
外墻是第一道防線,最大的難關是洋房前的那一大片草坪,上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