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朱滔點了點頭。
一旁的山貓不服氣的嘀咕了聲:“那家伙也太囂張了……”
“人家有囂張的底氣。”
朱滔瞪了他一眼,呵斥說:“如果你們有誰能有他的身手,我就不用看他臉色了,你們誰行?”
山貓低下頭去不再說話,朱滔背起手來,哼了聲,說:“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一個人是打不了天下的,我手下就從來沒有過一個真正能打的紅棍,不然……”
他忽然住了口,沒再繼續往下說。
擺了擺手,一行人繼續往門診樓走去,他們沒有看到,宋子杰正在不遠處的住院部一樓,盯著他們的身影。
“朱滔……新義安……”宋子杰暗暗念著這兩個詞。
因為父親的死,他對灰社會,尤其是新義安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眼看著一個灰社會大哥就在眼前,卻沒法動手抓捕,這讓他無比憋悶。
等等……如果在不暴露費南身份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出一點幫助呢?
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資源,通過警方的渠道搜集朱滔的罪證啊!
想到這,宋子杰瞬間興奮了起來。
他將行李包塞回Jackie手中,急切的說:“Jackie,我先回趟警署,你幫我把東西帶回去,晚上我再回去陪你,拜托了!”
說完,他在Jackie臉上親了一口,不等Jackie開口,便跑出了住院部。
“每次都這樣!”
Jackie氣呼呼的一跺腳,卻也無可奈何。
朱滔的車里,費南和莎蓮娜坐在后排,車子往九龍城寨駛去。
朱滔財大氣粗,開的車都是奔馳,湘港叫賓士。
“莎蓮娜小姐,你是朱老板的侄女啊?”
費南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莎蓮娜,一邊問。
莎蓮娜倒沒有在意他的眼神,而是微笑說:“莎蓮娜是我的英文名,其實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小姐,也可以叫我阿清。”
“姓林?阿青?”費南開玩笑說:“你該不會叫林青霞吧?”
“林青霞?當然不是。”
莎蓮娜搖搖頭說:“我本命叫林清婉,清是三點水的清。”
“哦,原來如此。”
費南恍然大悟,又笑問:“你跟朱老板一個姓朱,一個姓林,怎么會是叔侄關系呢?”
“滔叔不是我的親叔叔。”
莎蓮娜神色有一絲黯然,解釋說:“我父親死得早,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滔叔是看著我長大的,媽媽說,滔叔常常借錢給我們買奶粉……”
費南默默的聽著,這個故事很狗血,一個單親母親因為丈夫去世,家道中落,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凄慘,受丈夫好友照顧,才撫養女兒長大。
后女兒長大后,便來到一直以來照顧自己的叔叔的公司上班,想要報答恩情。
但費南卻從莎蓮娜的話里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莎蓮娜的用詞,語氣,停頓,都仿佛意有所指,費南聽得出來,她的言外之意是,她母親其實一直是朱滔的情婦,而朱滔一直以來照顧她,也對她另有圖謀。
費南有些奇怪,雖然他知道在朱滔別墅中躲藏在二樓的就是莎蓮娜,但他和莎蓮娜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她跟自己說這些,是想做什么呢?
想引起自己的同情?
還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他不知道,但無論怎樣,莎蓮娜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等一下,先靠邊停車,等我一會兒。”
費南忽然叫停了車,沖莎蓮娜抱歉的笑了下,說:“麻煩等我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要買個東西。”
“好的,沒問題。”
莎蓮娜點了點頭。
費南下車,來到了路旁的西餅屋內。
“你好先生,想買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