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老大的會所離開,已經是下午了,朱滔請費南到中環鏞記酒家吃燒鵝。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鏞記還是間燒臘檔口,我那時候上學,每天從檔口路過,都要站一會兒,就為了聞燒鵝的香味聞到飽。”
鏞記的生意很好,朱滔派手下早早訂了間包房,請費南吃飯。
“你那個兄弟呢?”
“他有點事,回大陸了。”
“唔,說起大陸,我倒想起來了。”
朱滔笑呵呵的說:“他家的梅酒味道很不錯的,聽說是從大陸江浙一帶買來的,你一定要嘗一嘗。”
說著,他轉臉沖一旁的莎蓮娜說:“去點兩瓶梅酒,跟甘老板說,一定要最好的啊!”
“好的。”莎蓮娜微笑點頭,起身出了包廂。
待她出去后,朱滔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他搖了搖頭,沖費南說:“你不該贏他的……不過贏了也好,你覺得那個阿耀的身手如何?”
費南不清楚他問的意圖,便含糊說:“還不錯,怎么了?”
朱滔捏著酒杯,慢里斯條的說:“如果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你有幾成把握殺了他?”
費南心念一動,表面卻不露聲色,吐出了兩個字:“八成。”
實際上,這個回答應該是十成,但朱滔顯然不知道他有遠距離狙擊的能力。
他在朱滔面前展露的能力包括彈弓、弓箭、手槍和格斗,而朱滔的意思顯然是讓他在不動用這些能力的情況下殺掉阿耀。
但他為什么要殺阿耀呢?
既然要殺阿耀,暗中動手豈不是更好?為什么還要讓自己和阿耀見面,還打了一場?
難道他是臨時起意?看到自己虐了阿耀,才生出了這個想法?
費南心中念頭飛轉,但暫時還沒有答案。
“八成?”
朱滔有些驚訝,但隨之有些欣喜,就連光標的紅色都淡了些許。
他盯著費南,壓低聲音說:“那找個機會,做掉他!”
“為什么?”費南問他。
“哈哈!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是好事。”朱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開個價!我絕對不還價!”
費南心頭疑問叢生,口中卻說:“一百萬港幣。”
“好!”
朱滔爽快的答應了,這讓費南更加疑惑,那個阿耀對朱滔有這么重要?居然這么舍得花錢?
“幫我做完這件事,我就捧你做譚成以前的那個位置,把假鈔的生意交給你!”
朱滔摸出一張銀行卡,遞到費南面前,笑著說:“這張卡里有五十萬,算定金。”
費南掃了眼地圖,莎蓮娜已經回到了包房門外,顯然正在偷聽。
他笑了下,伸手拿過銀行卡,放進上衣口袋里,說:“好呀!那就一言為定!”
朱滔也哈哈笑著說:“一言為定!”
莎蓮娜進來的時機卡得恰到好處,她提著酒瓶,笑問:“什么一言為定呀?你們又商量什么壞事呢?”
“是好事,好事!哈哈!”朱滔很開心:“來!費南兄弟,你一定要嘗嘗這酒!”
隨后的時間,他們便專心吃起飯來,費南不好酒,淺嘗輒止,朱滔也不勸,自己喝了個盡興。
鏞記的燒鵝味道的確不錯,費南叫來了服務員,讓他們幫自己打包了幾份招牌的燒鵝臘味,準備帶回去給表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