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騰地起身,拔出了短刀,沖向了大軍的方向。
長艇隨著水波搖晃,站立尚且不穩,再加上他體內毒素未清,只沖出幾步,他就腦袋一昏,差點失去平衡,栽下船去。
大軍站起了身,舉著槍口,沖他連連扣動扳機。
嘭!
嘭嘭!
子彈橫飛,螳螂想要擋開子彈,但只有一柄短刀在手,頭暈目眩之下的他只來得及擋飛第一顆子彈,就被接下來的幾發子彈擊穿了胸膛和腹部。
當啷!
手中短刀掉落,螳螂一屁股坐在了船底上,他撐起身子,伸手摸了下胸膛,低頭一看,已經是滿手的鮮血。
舉槍指著他,大軍放下的擋在臉上的衣服。
臉上帶著復仇的快意笑容,大軍哈哈笑著:“沒想到是我吧?你不是能擋子彈嗎?怎么不擋了?”
螳螂認出了他,一時間有些錯愕。
開始積液的肺葉在抽搐,讓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捂著傷口,艱難的問:“你是警方的人?”
他錯把大軍當成了躲在后山上放黑槍的徐夕。
“我是你祖宗!”
大軍根本不跟他廢話,直接扣動了扳機。
嘭!
一顆血孔出現在了螳螂的腦門上,他身子僵了僵,向后倒去,雙眼圓睜,死得很不甘心。
“別殺我……”
抱著腦袋蹲在船尾的大金牙看到大門舉槍向船尾走來,趕忙擺手求饒:“別別……我做點小本生意,養家糊口啊大哥,別殺我……”
大門根本沒管他,只是來到了大門的面前。
捂著脖頸上的傷口,大門癱在船幫邊,無法動彈。
這一槍傷到了動脈血管,鮮血流逝,他也沒多久好活了。
舉槍指著他的腦袋,大軍俯身來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咬牙低吼:“看著我!”
大門有些擴散的瞳孔移動,聚焦在了他的臉上。
大軍注意到,他的瞳孔縮了下,顯然是認出了自己。
“沒想到吧?是我。”
大軍用槍口點了點他的腦袋:“我發過誓,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沒想到這個愿望這么快就實現了。”
大門的口中溢著鮮血,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眼見他已經不活了,大軍沒再多說,直接扣動扳機,打穿了他的腦袋。
直起身來,大軍看著大金牙,冷聲說:“別怕,私人恩怨而已。”
“那他們該死啊!誰叫他們不長眼?招惹到了大哥你呢?”大金牙趕忙拍馬******看大軍又舉起槍來,大金牙哆嗦了下,趕忙閉上了嘴巴。
用槍口指了指他,大軍吩咐:“過來幫忙,把他們丟下海里喂魚。”
“好,好。”
大金牙連忙滿口答應,上前來將螳螂和大門還有些溫熱的尸體拖到了船邊,掀進了海里。
看著兩具尸體緩緩沉入海中,大軍冷笑了兩聲,才沖大金牙低喝:“去開船!”
“哎,我這就去。”
大金牙舉著手,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想去哪兒?”
“去奧門!”
大軍回頭看著臉朝下趴在船底的幾個偷渡客,喝問:“你們都看到了?”
“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那些偷渡客擺手不迭,根本不敢抬頭。
“很好。”
大軍環視了一圈,還是把槍別回了腰間。
大金牙加起油門,長艇迅速駛離,波平浪靜后,海面重歸寂靜,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