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山沒有再和費南碰面，在外人面前，他不想暴露費南和警務處的關系。
然而，在知道他們身份的孫繼才看來，這卻有些欲蓋彌彰。
他也買了一箱康帝，花了一百萬美金，但他沒想到，這一百萬美金花出去，那箱酒卻還是不屬于他。
接連因為費南吃了幾次暗虧，讓他有些不爽，但通過李樂天的試探，他已經了解到費南和警務處關系的緊密程度，一時之間，他倒也不至于對費南產生什么想法。
相反，他對費南的好奇更加強烈了。
李德業不喜歡李樂天他是知道的，但李樂天在怎說也是他的親兒子。
那個費南有什么獨到之處，居然讓李德業胳膊肘往外拐，不向著自己的親兒子，反而向著費南呢？
他雖然好奇，但卻不打算展開調查，因為不用他忙活，李樂天自己就會想辦法把這個謎團解開了。
酒會結束，眾人散去，費南和莎蓮娜也回了家。
研究中心項目審批需要一段時間，幫歐師傅試菜也得等兩天，費南便趁這段時間，在家突擊練習五雷符的書寫。
經過兩天的嘗試，費南已經確定，書寫五雷符一定有著他不知道的關竅，所以才會一直失敗。
他估計自己恐怕得親自跑一趟羅浮山，才能學會這道符了。
……
兩天后，滿漢樓后廚，歐兆豐和廖杰已經準備好了參賽的第一道主菜。
“這道是紅燒熊掌。”
“這道也是紅燒熊掌。”
廖杰和歐兆豐一前一后的將兩盤大菜放在了費南的面前。
兩個尺寬的大盤中，各自有著一只肥厚的熊掌，冒著騰騰的熱氣，隨著盤子的落桌，顫巍巍的晃著肥盈的脂膏，濃香撲鼻。
熊掌裹著一層晶瑩剔透的醬汁，四周擺放著幾朵用上海青點綴的裝飾配菜，單從外表來看，費南還真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歐兆豐臉上頗有幾分得色，卻也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這兩天他都沒怎么睡覺，就是為了這兩道菜。
他仰著腦袋，背著手，有些臭屁，但他其實是為了不讓自己去看桌上那道假熊掌，以免暴露。
“厲害！”
費南由衷稱贊，能做到這樣以假亂真的效果，已經足以說明歐、廖兩位師傅的精湛水準了。
歐兆豐仰著頭，得意的說：“為了這道菜，我們用了四鍋牛蹄，兩鍋豬蹄和一鍋羊蹄，整整兩天一夜沒有合眼，終于成功了。你先嘗嘗看，我保你第一口絕對嘗不出來！”
“歐師傅這么有信心啊？那我一定要好好嘗嘗看了。”
費南笑著拿起了刀叉，準備開動。
先選了左手邊的那份，費南在掌心最肥厚處切下一塊來，仔細打量了下。
已經被湯汁浸透的膠質層如同果凍般晶瑩剔透，費南懷疑哪怕用湯匙都可以輕松切開。
舀起一塊，蘸滿湯汁，一起送入口中，費南閉上了眼睛。
細細品鑒半晌后，他才一口吞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開口，他將視線轉向右側那盤，探出湯匙，同樣在掌心處切下一塊來，連同湯汁一起送入口中。
同樣細細品鑒一番后，他放下了湯匙，接過了嘉慧遞過的熱毛巾，擦了擦嘴。
無論是熊掌還是牛掌，亦或是豬蹄，經過長時間的熬煮，都會釋放大量膠質，如果不用熱毛巾擦干凈，稍涼一會兒就該粘嘴了。
“怎么說？”
歐兆豐迫不及待的問。
“我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