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子戰戰兢兢的站在藤田正道的面前,垂首默立,大氣也不敢出。
聽完了她的描述,藤田正道的面色很不好看。
沒想到菊野婆婆設下重重埋伏,居然還被反殺了個干凈,那個男人的恐怖著實超出了他的想象。
菊野婆婆她們是在英租界境內動的手,因為動靜太大,已經引起了巡捕房的關注。
等到他派人趕去收尸的時候,菊野婆婆等人的尸首已經被巡捕房派車拉走了。
菊野婆婆她們并沒有攜帶能夠證明身份的物品,死人也不會開口,巡捕房想要查到霓虹軍部的頭上,也沒那么容易。
如果他一口咬定,不認識這些人,巡捕房也沒辦法,只能草草結案了事。
但他不能這樣做。
九菊一派是藤野家族的朋友,藤野婆婆更是他親自拍電報,請來尚海幫忙的。
如果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別說九菊一派,就是家族里,他也沒辦法交代。
他必須要把菊野婆婆她們的尸體弄出來。
這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只是會暴露死者的身份罷了。
現場除了倒了一面墻,砸死了一只看家護院的土狗外,沒有任何無關人員受傷。
巡捕房也只是因為職責所在,才前去將尸首收攏起來的。
尚海的夜晚并不安全,有字頭火拼的時候,死的人比這還多。
像這樣的無頭懸案,如果沒有確鑿證據,也沒人報案追究,估計調查不了多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如果他或者霓虹軍部出面,那就不一樣了,巡捕房再傻也知道死者和霓虹人有關系了。
所以,這事兒不能讓軍部出面。
“讓膳太郎馬上來見我。”
藤田正道沉著臉命令,親兵馬上領命離開。
緩步回身,藤田正道來到了書桌后的木架前,那里架著一柄黑鞘武士刀,不染半點塵土,顯然是經常被細心擦拭保養過的。
精武門……
他在心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
良久,他才將視線移開了武士刀。
就連菊野婆婆都沒辦法殺死那個可怕的家伙,他怎么可能是那家伙的對手?
但他想讓虹口道場搬出尚海,這絕不可能!
虹口道場在虹口區里,這里是霓虹租界,合理合法,就連北洋政府都沒有資格將任何一家霓虹企業從這里趕走,他一個中國人,憑什么口出狂言?
“來人!傳我的命令!”
他揚聲叫過親兵:“一班,三班,五班,八班,十班!從今天起,全部調往虹口道場,日夜值班輪守!沒有軍部證件,統統不許入內!如果有可疑人員,可以就地槍決!”
“二班,四班,六班七班,徹查霓虹租界里所有的電影院,有《霍元甲》上映的,統統關停!沒收《霍元甲》電影膠片!統統銷毀!”
……
雖然只睡了半晚上,但馮程程卻覺得比之前一段時間都要睡得好些。
沒有做任何噩夢,一覺睡到大天亮,十分解乏。
望著窗外,她心中不免擔憂。
爹昨晚不知道找了多久,肯定擔心壞了。
她雖然留了紙條,說自己是偷跑的,請爹不要責罰吳媽,但爹要是著急起來,恐怕會遷怒到下人。
今天陪費南和歡歡看一次電影,就回去吧!就當是為了吳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