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勁蓀悲憤砸著床板:“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斧頭幫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定遭天打雷劈呀!”
“阿寬!阿偉!能動手的,都跟我走!”
陳真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陳真!不要沖動!”
費南攔住他,嚴肅勸說:“師兄弟們都受了傷,不是拼命的時候!”
“斧頭幫辱我師門!如果不報此仇,我陳真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陳真雙拳緊握,悲憤莫名。
“霍廷恩還在他們手里,再者說,你知道去哪里找他們嗎?”
費南按上他的肩頭,認真說:“這件事交給我,仇一定要報,但也不能置廷恩于不顧,我先想辦法把廷恩救回來再說!”
“怎么救?”
陳真一拳砸在墻上:“難道真要用錢去贖人?”
“如果收錢肯放人就好辦多了,就怕是人財兩空。”
費南拍了拍他,安慰說:“這件事我來辦,你們照顧好自己,快去收斂霍師傅的尸首是正經,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又向光子說:“光子,還要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那兩個小孩子,他們吃過飯了,別讓他們亂跑就成。”
來到強子和歡歡身前交待了幾句,費南便轉身走出了精武門。
來到門口,費南調出地圖,輸入了霍廷恩的名字,地圖上很快出現了他的光標。
“叔叔。”
有個小乞丐跑了過來,仰著頭沖費南喊了聲。
“有事?”
費南低頭看他。
“你住在這里面嗎?”
小乞丐指了指精武門。
“是啊?怎么了?”
小乞丐遞過一個信封:“有個叔叔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住在這里面的人。”
費南接過信封,抽出信紙看了眼,卻是斧頭幫的信。
信中表示霍廷恩在他們手上,如果想讓霍廷恩活命,就拿錢交贖金,明天中午在大東餐廳,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搜出大東舞廳的位置,費南果然發現里面有個叫王琛的家伙,但剛才搜出的霍廷恩并不在舞廳里,而是在一個巡捕房的牢房里。
還玩狡兔三窟?
瞅準位置,費南叫了輛黃包車,便往巡捕房趕去。
巡捕房在中山路上,周邊電影院很多,對面一家正是買了第二批拷貝的其中一家。
不過因為拷貝被霓虹兵銷毀,電影院中沒了《霍元甲》可放,只能換回以前的西洋片,但人氣卻大不如以往。
幾萬塊買回的拷貝,只放了一場,就被人銷毀了,這讓影院老板差點被氣死。
聽說在這次游行,他在背后資助了不少錢,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黃包車夫跑到路口,恰逢電車通行,便剎了一腳,停了下來。
他身后也跟著一輛黃包車,或許是跟得有點近,他突然減速,后車停不下來,只好往左繞了半圈,才打著橫停在了左邊。
后車上坐著一男一女,被這一甩差點甩下車去。
好容易停穩,那男人扶著帽子,抬腳便踹在了車夫的后心上,把那車夫踹了個大馬趴。
車夫生怕摔著客人,也心疼車子,臨摔倒前還用手撐了下車把,結果自己的臉卻蹭到了地上,登時便蹭掉了一層皮。
“你他媽怎么拉的車?長沒長眼啊!”
那男人長得尖嘴猴腮,操著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厲聲呵斥。
他身旁的年輕女人穿著件旗袍,身材姣好,手指間夾著根煙卷,嫌棄的沖車夫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