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紙張,葉興達低頭看著,面色逐漸陰沉。
忽然,他一腳踹倒了一旁的龜公,拔出手槍來瞄準了他的腦袋“你這個王八蛋敢騙我還說沒有伙同外人賣樓我一槍打死你”
“冤枉啊”
不顧疼痛,歸公趕忙爬起身,跪在葉興達面前拼命磕頭,口中哭訴解釋“老板你明察啊我真的沒有賣樓真的沒有啊”
“那這張契約你怎么解釋”
葉興達將契約懟到了他臉上,沖他質問。
看著契約,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楚,龜公更是慌了神。
“這不可能”
龜公指著徐老板大喊“這契約一定是他偽造的”
“你放屁”
徐老板咬牙說“這契約是在牙行鄭老板的見證下簽的不信就把鄭老板叫來我們當面對質”
葉興達看著他們兩人,冷著臉點了點頭“好,今天我還非要把這件事查清楚不可你們去把那個牙行的什么鄭老板給我叫來快點”
一隊士兵接令,快步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帶著鄭老板回來了。
鄭老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接被拖著跑了過來,鞋子都跑丟了。
到了當場,葉興達盯著他問“你就是牙行的鄭老板”
“是我,我是鄭安山,見過軍爺大人。”
鄭老板一臉懵逼,看著四周黑壓壓的人頭,不知道眼下是個什么情況。
葉興達一指旁邊的徐老板,沖他問“這個姓徐的說,昨天你們牙行擔保著簽了一份契約,有個人冒充我要把這白玉樓賣給他,有這回事兒嗎”
鄭老板回頭看著鼻青臉腫的徐老板,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了他“徐老板你怎么在這兒”
見他過來,徐老板只覺身上的傷都不疼了,趕忙仰頭沖他問“鄭老板你快說是不是有這回事昨天我請你來白玉樓幫我做個見證,簽了這契約,我還付了六十萬大洋的定金你快告訴他呀”
鄭老板吃了一驚,疑惑的看著他問“徐老板你在說什么我昨天根本就沒見過你啊”
這話一出,徐老板登時如遭雷擊,愣在了當場。
下一刻,他忽然發瘋了一般掙扎了起來,想要沖上前去質問“鄭老板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你昨天明明親眼看到我們簽訂契約的契約還是你幫我們起草的呀”
鄭老板懵了“你在說些什么胡話我昨天一天都在牙行,根本沒出來過,哪里會幫你們起草契約”
“鄭老板鄭老板”
徐老板都有些虛脫了,渾身冒著大汗,面色發白。
“鄭老板。”
葉興達開口了,一邊將手中的契約遞給了他“他說的是這份契約,你且看看,是不是真的。”
鄭老板接過契約,仔細看了看,隨即搖頭說“這紙的確是我們牙行用紙,但單憑一張契約是說明不了什么的,如果由我們牙行見證,簽訂契約,都要落牙行的款,這張契約只有手印,沒有款,是不會生效的。”
頓了下,他疑惑的看向徐老板“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識,徐老板是做生意的,不可能不知道啊”
聽到他的話,徐老板像是腦袋被砸了一記,腦中嗡鳴一片。
果然,他一直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原來是這件事
紛雜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一個個聲音在他耳畔回蕩。
“要是我有錢,把這白玉樓買下來,我下半輩子那就是吃喝不愁了呀”
“這樣吧既然徐老板誠心要買,那我就開個實在價,一口價兩百萬大洋先交兩成定金,徐老板要是愿意,那這白玉樓就歸你了,要是不愿意,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