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緯的聲音在大門邊響起:“我還在這,沒有潛逃。能問一句我犯什么法了嗎?值得兩位私闖民宅,還在這里守株待兔。”
中年警察循聲望去,看見鐘緯之后,他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
“你沒走,那太好了。”
“我是云崖市特殊戰情保密局虛空特勤隊的謝安民,這位是特殊戰情保密局十九處特別調查科的趙婉瑾。我們會來這,是因為你青橙酒店慘案的唯一生還者和目擊者。”
“我們想了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的事情,逼得靈玄境的人越境過來殺人滅口?請你配合下我們的工作。”
鐘緯瞟了一眼虎視眈眈的趙婉瑾,他不情不愿道:“別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鐘緯先生,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職責。”謝安民語氣逐漸加重道,“你剛才襲警的賬,我們還沒跟你算。”
“我哪里襲警了?你們是警察嗎?我剛才上網看過云崖市的公安局資料,警務人員信息欄里,根本有沒有你們的照片資料!”
鐘緯指了指房間里的電腦,他不慌不忙的反駁道,“有種就去找醫生驗傷,你們明明是因為低血糖暈倒的,我連手都沒有動過。想告我襲警,信不信我先告你們入室搶劫、假扮國家公職人員?”
謝安民正欲起身反駁,順便拉近距離、制造一舉擒獲鐘緯的機會。
誰知他剛剛站起來,頓時就覺得頭暈目眩,又一屁股坐回去。
“謝隊你先別急。”趙婉瑾突然開口:“還是讓我來說吧。鐘緯先生,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愿配合我們的工作?為了打消你的顧慮,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些信息,特殊戰情保密局是一個全球性的機構。”
“我們雖不是云崖市的警察,但是我們跟各國政府都有合作。你的指控,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襲擊我們的罪名,并不比襲警的罪名輕多少。”
看見鐘緯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駕駛,女人隨即加重語氣道:
“你身上的辟邪香囊,是百草藥廬的人送給你的對不對?
“香囊里裝著制作者以本命心血煉成的天譴蠱,在天譴蠱起效的兩丈方圓之內,無論誰對你產生過度的敵意,就會招致天譴蠱的攻擊。”
“你口口聲聲說著沒有襲警,但是你的天譴蠱直到現在,它還持續的攻擊著謝隊。謝隊,你別老想著揍這小子一頓,就不會再眩暈了。”
謝安民深深的吸一口氣,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他神色古怪的嘀咕了一句:“靈玄境的東西真他媽邪門。”
鐘緯下意識的點頭同意謝安民的說法:洗澡前我明明把香囊放在茶幾上,沒帶在身上他喵的也能發揮作用。
白仙子,不對,是白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有了白姐姐的保護,鐘緯再也不擔心兩位魚目混珠的假警察會對自己動手。
從理論上說,兩位不速之客是全球機構的雇員,不是本國統轄政府部門,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根本沒有執法權。
因此鐘緯可以心平氣和的跟傻逼講道理。
暫時放下心中的憂慮,鐘緯笑嘻嘻提議道:“那不關我的事,要么我往后面站,要么你們先放下對我的敵意成見,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若是兩位不想談,我也不勉強。”
“世界那么大,你們兩個假警察還能追到靈玄境去咬我不成?”
趙婉瑾和謝安民對望一眼,最終女人松口點頭道:“還是坐下來談吧,我們并非不講理的人,請你也不要開口閉口就把假警察掛在嘴邊。”
“今天我們只說青橙酒店里發生的事情,不要東扯西拉,知道嗎?”
也就是說,女洗澡堂的事情暫時當作沒發生過?
鐘緯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他隨手關上大門,進來找了張椅子坐下,“有什么想問的,你們可以問了。”
“從你的身份開始說,我要做一份筆錄。”
謝安民拖過一張茶幾,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了紙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道:“把姓名年齡職業報一下。”
“鐘緯,21歲,職業是網絡寫手。”
“三天前,我為了收集素材和寫作靈感,參加了云崖市異協的聚會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