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要仗著自己能在兩界穿行,想借此興風作浪,否則后果自負。
“第三,戰情局是全球性的組織,勢力范圍遍布整個地球。我們有虛空行者組成的懲戒部隊,執法權高于任何一個國家的主權,專門對付那些不長眼的虛空行者。不信邪的話,你大可以作死試試看。”
說完對鐘緯的警告,二人收拾東西相繼出門。
“差點忘了件事。”
已經出門的趙婉瑾又倒回來,她將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根據華夏政府與戰情局的協議,政府對貴重金屬的管制,不會因為你是虛空行者而有所改變。以后有黃金白銀要兌換,記得去云崖市建行分行找張經理。”
“他會按照黃金純度,給你當日的市價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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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你覺得鐘緯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回到車上之后,謝安民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著副駕駛上的趙婉瑾。
“八成可信,二成不盡不實。”女人揉了揉前額,語氣篤定。
謝安民偏了偏方向盤,將車開進主路,“那為什么你沒有向他發出征召令?十九處特別調查科在云崖市的人手,已經富余到不要新血的程度?”
趙婉瑾露出略顯厭惡的表情:“因為我無法判定他的忠誠度,所以才將他排除在外。征召他要承擔有很大風險,你沒看見他剛才的財迷嘴臉?一聽說鱷魚頭值錢,他立馬就朝我伸手要錢。”
“被征召的虛空行者,需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在這一點上,他是不合格的。連一點蠅頭小利都要錙銖必較的人,將來面對靈玄境各大勢力開出的條件、面對政府招攬,你覺得他有幾分可能不背叛組織?”
說到這,趙婉瑾恨恨的拍了拍車門:“可惡,十九處忙碌了兩年,好不容易斷了百草藥廬所有貨源供應。眼看就能逼他們低頭的時候,居然給我來這一出。”
“我們辛辛苦苦干了兩年,結果到頭來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截胡。”
“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謝安民跟著嘆了口氣,他冷笑著補充道,“這件事不算完,以后總有他倒霉的時候。”
與此同時,樓上站在窗戶邊的鐘緯,將汽車開走的畫面盡收眼底。
他心中緊繃的弦微微松了半分:不枉我飆戲那么久,把首鼠兩端、見利忘義的小人物心理從頭到尾演繹了一遍。
現在總算把這兩個瘟神送走,不用再擔心他們繼續對我搖晃橄欖枝。
接下來,只要維持好現有人設,戰情局就絕對不會在我身上打主意。
這類不屬于政府編制的組織,行事如此肆無忌憚。
他們遲早有天會踩到地雷——就算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事,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忍受主權長期遭受踐踏。
為了避免被無辜波及,還是離這班傻逼越遠越好.
回家之后,鐘緯一共在家停留了兩天。
這兩天除了補辦臨時身份證,用臨時身份證補辦電話卡、銀行卡、還買手機恢復網絡支付功能。
看網絡上的野外求生貼,順帶在網上采購玻璃管注射器和針頭。
剩下的時間他在滿城亂轉,拿著醫保卡去各大藥房訂購藥品。
當東西都已齊備的時候,鐘緯將不必要的東西放在家中藏好。然后拎著大包住進青橙酒店,靜待晚上十二點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