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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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宮的作息時間與別處不同,每上三天的課,就會放一天的假。
上課內容也是多種多樣,每節課耗時最少在一個時辰以上。
只不過絕大部分課程都是文言文,學宮教授又不肯給大家發放課本書籍,全靠大家自覺做讀書筆記。
文言文聽得鐘緯昏昏欲睡,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做筆記?
無非是回去之后想辦法,借孟冥修的讀書心得再復習一遍,勉強跟上老師的教學進度。
好在整個班級里,他并不是唯一想打瞌睡的人。
除了孟冥修,其他人都是如此。
絕大部分人只在伯行淵的禮儀課程上,才能勉強打起精神。
伯行淵雖說看不起大齡童生,但是教學的過程沒有藏私.
他開篇講的就是坐禮心禮,這兩樣是學宮的入門課程,因此過程講得極其詳細。
大齡童生們只有弄懂了坐禮與心禮的關竅,才能經受得住長達一個時辰的講課,做到思路清晰不疲勞。
只可惜聽來容易做來難,看似無比簡單的坐禮心禮,絕大部分的人怎么都弄不懂。
即便鐘緯有通靈開竅的經歷,學會了百草藥廬初階弟子凝神觀微的技能,又有大熊貓獸魂強化提升肉身實力。
他在學宮的入門課程前,卻還是一敗涂地。
坐禮很難,鐘緯勉強堅持十幾分鐘就會腿木腳麻,完全體會不到鍛煉的效果。
心禮更是難上加難,他堅持不到三分鐘就會神游象外,不是走神就是入眠。
在同班同學里,最快做到這一步的人,反而是之前最不起眼的孟冥修。
開學第五天,他就完成了坐禮入門。
從那時起,他臉上、身上的傷痕就在飛速消退。
到了開學第七天,孟冥修身上的傷痕,已經消退得干干凈凈。
待到傷痕褪去,孟冥修的心禮也隨之入門。
從那時起,每一堂課聽下來,他總能寫滿十幾頁的筆記。
“孟師弟,這段話是陳教授在什么時候說的?”
小院之內,鐘緯翻著孟冥修的筆記,他指著上邊大段的文字道:“同樣是在聽國風課,為何我對這一節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墨師兄上課又走神了?”孟冥修微笑著搖搖頭。
鐘緯在學業上的劣勢,讓孟冥修有些小小的心理優勢。
他很樂意為鐘緯解答各種疑難,算是償還他擊殺古千言為己復仇、又毫不猶豫收留自己的恩情。
面對鐘緯的問題,孟冥修坦然道:“陳教授的課程,一部分是以言語傳承,另一部分是以心禮傳承。”
“這段話教授并未直言,我只是心有所感,然后順手寫下來。墨師兄的心禮尚未入門,聽不見教授的秘傳也屬正常。”
我勒個去。
鐘緯聽得目瞪口呆:居然還有這種玩法?
我要向學宮舉報,陳教授上課的時候公然給尖子生開小灶!
大家都只能看電視聽收音機的時候,陳教授偷偷在班里開了WIFI,密碼也只告訴了孟冥修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