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夏不應該是完美無缺,天下無敵的嗎?我的樸夏,不該是世間難求的音樂小天才嗎,為何被一個nobody問的啞口無言?
董胖子最為首當其沖,他已經將眼睛揉的通紅。他搞不懂,臺上那個人,真的是葉秋嗎?他是葉秋二十年的發小,葉秋什么人,他最清楚。那是一位被人扇了耳光,屁都不剛放一個,只敢躲在角落里抹眼淚的男人啊!
“這個老葉,今天是吃了幾斤熊心豹子膽!”
臺上的葉秋咄咄逼人,宛如一個殺紅眼的戰士,將趙懿死死壓制。
但趙懿終究不是草包,他愣了愣,已經好多年沒人可以把他逼到這種境地。
他選擇避而不戰,東西方文化孰輕孰重這種問題,本來就是一個陷阱。
在這個公開場合,他講的越多,為自己辯解越多,就會漏洞更多,會給給葉秋更多精準打擊的機會。
趙懿虛晃一槍,笑道:“這位朋友,果真是見解獨到。經你這么提醒,我也恍然大悟,國內的音樂環境,正是千年難遇的大年代。我相信如果有人攪動潮流,一定會有無數英雄人物橫空出世。”
他不失時機再為自己打一個廣告:“我本人,以及江南天空,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們愿做這個弄潮兒。”
葉秋笑了笑,意料之中,趙懿絕不是那種一擊即潰的飯桶。
于此同時,趙懿也在心里不斷推演葉秋的真實身份:這小子是誰?
難道那么巧,面前這家伙,就是我冒充的那個人,風頭強勁的樸夏?
不可能!
他已經請人社中心的朋友大數據推演過,把江寧市數百萬年輕人都在數據庫里過了一遍,這個年齡段的人里面,絕不可能出現那個樸夏。
這也是他敢冒用樸夏名義,召集樸夏粉絲,為江南天空打廣告的底氣所在。
所以他壯了壯膽子,問道:“在下在江內網寫了幾首歌,閣下應該聽過吧。”
“聽過。”葉秋回答的很干脆:“《流星》、《聽媽媽的話》、《全世界失眠》、《思念是一種病》,這四首歌都特別棒,無論詞、曲,都是極品,這些歌就像是我靈魂里駐場的朋友,陪我度過無數歲月。”
他的情緒,莫名有些憂傷,看得臺下樸夏的女粉絲們莫名也跟著有些心疼。
“好心疼他啊,雖然他總挑我們家樸夏的不是。”
“就是,這討厭的家伙,看起來也有點可愛呢。”
“他的眼睛里,像是藏著故事呢。”
趙懿笑了笑:“感謝抬愛,沒想到閣下也喜歡我的歌,真是三生有幸。閣下的音樂造詣肯定不低,有沒有拿手的曲目,讓大家見識一下?”
趙懿這個狡猾的家伙忽然意識到,既然無法阻止葉秋上場,不如和他好好互動。如果保證了節目效果,自然而然可以為江南天空造勢,何樂而不為。
葉秋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是個五音不全的音樂小白,頂多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瞎唱一點點,上不得臺面的。”
他拒絕唱歌的時候,立場更堅定。臉上有些通紅,語速也變得急促,愈發顯得真誠、真摯。
趙懿松了口氣,不是那個人,只是惹了個愛抬杠的愣頭青而已。都怪自己之前那番關于西方音樂優越性的言論,刺激到現場某些人。趙懿默默告訴自己,將來公司做大,他成了全國公眾人物,一定要注意言辭,避免引火燒身。
既然葉秋僅僅是個假把式,那就沒什么可害怕的。
趙懿一臉懊悔:“閣下謙虛了,可惜我今天嗓子不舒服,不能和你切磋,真是一大憾事。”
他順便重提自己嗓子不舒服的事,也算是未雨綢繆,提前堵住悠悠眾口,以免再有像葉秋一樣的刺頭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