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周六。
凱賓斯基大酒店地下停車場。
一輛銀灰色寶馬740li在拐彎處漂亮的甩尾過彎超過了一輛黑色奔馳,搶在它前面進入了車位。
寶馬車穩穩的停在車位上,沒一會從駕駛位上走下來一位身高一米九的大漢。那輛被搶了車位的奔馳車主降下車窗,正要破口大罵,看到這一米九的魁梧大漢瞬間慫了,嘴里罵罵咧咧的啟動了車子。
“特喵的,今天這道也太堵了。還好老子長了個心眼,走的早,要不肯定遲到了。”
“呵呵….今天五一啊,游客和結婚的都趕在一起,這道上的車能不多嘛。”
先下車的一米九大漢正是王遠龍,他抬手看了下時間,嘴里抱怨了句。后從副駕駛下來的張由,搭了句嘴,轉身走到車尾打開后備箱。
今天是老師的婚禮,兩人穿的相當正式。
王遠龍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腳上踩著锃亮的皮鞋,看起來比以往正經多了,不過一開口,本性暴露無遺。
龍哥就不是啥文明人,陋習、口頭禪特別多,愣是讓他裝文明人真的為難他了。
這身正裝穿的那叫個別扭,要不是今天場合不能太隨便,打死他都不會穿這套衣服。
龍哥這身材是標準的衣服架子,可惜穿不出來那感覺,反觀張由今天的裝扮,就比他得體多了。
張由今天穿的是一身銀白色西裝,內襯了一件黑白條紋的襯衫,腳上是一雙米色的皮鞋,這身裝扮加上他帥氣的長相,活脫脫的像個王子。
跟龍哥站在一起,龍哥瞬間淪為了陪襯,更像是他的保鏢。
“還別說,你捯飭捯飭,還真有當小白臉的潛質。”龍哥單手拖著下巴,從上到下打量著張由,說。
“別貧了,婚禮就要開始了。”張由懶得理他,走到他跟前,把琴盒往上他身上一推,道:“幫我拿著…”
說完,大步向電梯走去。
“你小子真把我當保鏢了。”
王遠龍不情愿的提著琴盒跟在張由身后,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間。
婚宴現場在二樓的宴會廳,張由按下了二樓的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余光瞟了眼抱著琴盒的王遠龍,道:“反正你也不在乎這身衣服,能者多勞嘛。”
“你小子…..誰說我不在乎!”王遠龍瞪了他一眼,把琴盒往旁邊一靠,學著張由拽了拽上身西裝。
可惜,他這上衣已經有了不少細微的褶皺,除非燙熨,根本拽不平。
很快到了二樓,兩人一起出了電梯間,王遠龍提著琴盒,在張由耳邊小聲說道:“柚子,你這幾個月變化挺大啊,現在都是講究人了。”
在他印象里,張由不是那種特別注重儀表的人,甚至有些不修邊幅。他很奇怪,張由今天為什么如此鄭重其事的收拾自己。
難道是要搞事情?
臥槽,難不成要跟新郎正面硬剛吧。
王遠龍心里猜測著,看了眼人模狗樣兒的張由,又瞅了眼手里的琴盒,越想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