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就算了吧,有的檢測幾天才出結果,即便找出治療方案,我也掛了,還是在送死青年身上找線索來得快。”
周遠眼神飄忽,小聲說道。
陳彤可不管這些:“一個殺手說的話能有幾分真,還是醫院穩妥,別啰嗦了,咱們趕緊過去。”
自己撒的慌,含著淚也要圓完。
來到江北醫院做了全身CT,抽了幾十管血,甚至連大小便也沒放過。
看到五位數的賬單,周遠臉色慘白,心臟絞痛,雙手顫抖厲害。
陳彤看著已經打印出來的結果:“各項體征正常,沒毛病啊,要不到精神科看看,試試電擊療法,可能就好了。”
“電擊?!”這兩個字沒來由讓周遠想起網絡靠此技能成名多好的楊教授,以及價格高昂的治療費用,呼吸都變得困難,我他么就想打聽打聽消息,哪想到開銷會這么大!
周遠搖搖晃晃站起,也不顧陳彤呼喊,朝醫院外面走去.....
第二天,周遠想直接找警察大舅了解情況,但又感覺有些唐突,正自猶豫間,陳彤來電話了。
“陳大小姐,我寧愿去死也不想去醫院了,您大人有大量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
“青年的手機解鎖出來,發現不少有價值信息,我正打算約你去警局,既然你喪失活下去的信心,那我會尊重你的想法,不再打擾你了。”
“......”
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手機電子物證已成為案件偵查中重要的物證之一,通過手機號、通話記錄、聊天記錄、消費賬單、圖片、視頻等可以了解到死者身份,愛好如何、跟誰走動比較近等等多方面的信息。
青年顯然沒什么自殺經驗,忘記把手機摧毀。
而且癖好也有些變態,殺過的人還錄下視頻,備注好名字以及時間地點,秦山老婆與嚴松被殺也在其中。
青年的身份也徹查出來:閆旭,二十七歲,父母雙亡,從小在孤兒院生活,十歲時候失蹤,警局還有當年報案記錄。
手機里沒有qq,微信等通訊工具,短信通知除了銀行余額提醒再無其他。
通訊錄聯系人有一百多個,通話記錄幾百余條。
保險起見,警察大舅安排人從通訊公司調取的通話和短信接收記錄也打印出來。
警局會議室,大舅正在分析案情。
“這些電話我安排人手一一打過,基本理出頭緒。
閆旭表面是個街頭魔術藝人,除了接些演出,沒有深交朋友,但對一百多號人進行調查,任務量很大,小彤你分析看看能不能縮小范圍。”
陳彤看著整理好的資料,若有所思,周遠也學乖了,不懂就別說話,擺出高深莫測表情就對了。
“舅舅,您看找人把閆旭殺人視頻拍攝日期整理出來。”
警察大舅一拍腦門:“我怎么忘了這茬,大數據分析表明,殺手接到雇主提出殺人的要求,大都在3-5天內完成,找出殺人之前當時出現頻率最高的號碼就對了。”話落,大舅出去找專門人士進行數據統計。
沒用多久,還真找出一個頻率頗高的電話,號碼主人身份也得到確認——一家燒烤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