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道一半,周遠臉色再變,掙扎站起,把線管和針頭拔掉,顧不得搭理陳彤,徑直朝屋外走去的,并且歇斯底里發出叫喊:“我的學費!我的大金鏈子!老師——”
“......”
陳彤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抓住周遠胳膊來了個標準背摔:“好好養病!再敢亂動,信不信老娘宰了你!”
......
陳彤用兩分鐘恢復冷靜,開始講述周遠昏迷后的事情:“你倒下,七叔也跟著昏迷,沒多久唐秋開著商務車帶著醫護人員過來,打算帶你二人回酒店私人醫院進行救治。不過七叔還算身體好,還沒等采取措施,便悠悠轉醒,繼續上課。下午培訓結束后,七叔賬我求情,意思拿大金鏈子做賭,純屬無心之舉,能否作罷,我看老師痛哭流涕的樣子,一時心軟給答應下來,你不介意吧。”
“你答應下來了?!”周遠捂住胸口,心痛得想吐血。
陳彤看周遠難受樣子,表情有點狡黠,但又怕周遠憋出內傷一命嗚呼,急忙補充:“金鏈子有什么好的,戴上就不像正經人,而且鏈子沾滿老師難聞的汗味,你也不嫌惡心,最后我都讓兌換成錢,連學費一共1250萬,這是銀行卡,密碼123654,給你!”
“1250萬!”周遠窒息,又暈了過去。
......
第二天,訓練基地,七叔神情憂傷地吐著煙圈,瞥見周遠兩人走進,默默閉上眼睛,身體發顫。
“七叔,最近有一股冷空氣路過,你該加點衣服了,看把您凍得直打哆嗦!”
周遠上前,言語中滿是關懷。
七叔聽罷,差點吐血:“老子堂堂練炁高手,怎么可能怕凍,你小子心里沒點逼數?”
可鑒于“為人師表”四個大字束縛,七叔也只能心理過嘴癮,表面還得擠出一絲微笑,回一句“多謝關心。”
隨著學員到齊,一天的課程又開始了,陳彤、王烈和柳安三人,進步最快,看樣子三五天就有可能突破。
其余學員也有進步,但漲幅有限,離七叔要求還是有一大截距離。
周遠灶臺上放著一本菜譜,翻了翻沒什么特殊,不由疑惑:“老師,別人訓練得熱火朝天,我該做點啥。”
七叔掐滅煙頭,淡淡回應:“訓練內容你已全部掌握,沒得教了,西北角存有不少食材,沒事背背菜譜,練習做菜吧。”
“我擦,培訓內容就這么點兒,還好意思收幾十萬元培訓費,退錢...哦...不對,我的學費好像退了,不好意思。”
哪壺不開提哪壺,周遠說話讓七叔又陷入昨日的不堪回首,兩只拳頭捏得“吱吱”作響。
對于做菜,周遠是沒興趣的,索性搬個躺椅跟七叔并排坐起,順手要了根香煙點燃,也不抽。
七叔看在眼中,有些無語:“不會,你跟我要什么煙,浪費!”
周遠也不生氣,嬉皮笑臉說道:“拿根煙,不是容易促進交流么。老師,您說炁有等級之說嗎,如果有該怎么區分?”
“怎么想起問這個?”老師重新點燃香煙,提起些許興致反問。
“我從老師您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氣勢,感受到等級壓制,有感而發!”這句馬屁連消帶打,瞬間消除兩人因賭約產生的隔閡。
“我發現你不但實力出眾,而且能言會道,是個好苗子,要不要考慮加入唐氏!”
“嗯?我的問題好像不是這個。”
“年薪300萬,你肯加入,我會告訴你更多關于炁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