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像一位經驗豐富的洗車工人,用水沖洗干凈,又打上一層蠟,拿出海綿擦拭得能當鏡子照,才心滿意足的插進泥土。
周遠被這一波反向操作震到,扶住一顆大樹,才勉強維持站姿:“我擦,二叔你將此劍插進地里,剛才費勁擦它干嘛,難道就為了證明二叔的二字,不是白白得來?”
聽到周遠吐槽,二叔面露不快:“臭小子,懂個毛線,這叫洗盡鉛華,重落凡塵,跟你早上刷完牙,還要吃飯是一個道理!”
“呃......”周遠被一句話堵回,卻不是滋味,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語言,臉色憋得鐵青。
而陳彤看周遠囧樣,肆無忌憚的笑出“豬叫”聲。
二叔一招封喉,很是得意:“聽說你跟老七一樣喜歡打賭,要不要跟我比劃比劃?”
“打賭?”周遠面露不屑:“二叔,事先說明,沒有個幾百萬賭注,我可沒閑心跟你玩過家家。”
“無利不起早,倒是夠小人,此劍是柄神器,拿它當賭注夠了吧?不過小友輸了的話,可要將令古空明消失的手段告知在下。”
“神器!”周遠哈喇子流下,看得陳彤不禁移動腳步拉開與周遠距離。
不過,片刻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無福享受,古空明如何消失,你該去問他本人才對。”
二叔眼放精光,不放過周遠每一個細微動作,勢要看透其內心真實想法。
不過,自拿到惡魔手機,周遠經歷一系列事件,心智有沒有被磨煉出來不說,這演技卻越發純熟。
臉不紅、氣不喘、心跳平緩、眼神清澈,二叔沒有察覺出什么異常,略微嘆了口氣:“那你能拿出什么做賭注?”
“一千二百五十萬如何?”
“這么點......算了,反正最近氪光積蓄,聊勝于無。”
“氪光積蓄?”周遠眉頭微動,感覺明白其為何會變得如此落魄了。
“賭什么?”
“拔劍!”
看著只留下劍柄的神器,周遠瞅了瞅陳彤,意思你師傅確定沒有被人開瓢?
陳彤知曉周遠想法,兩手一攤,表示自己試過多次,均以失敗而告終,建議其還是放棄。
心有多大,夢想就有多大,聯想到后續任務,有可能在氪金之路一去不復返,只要回報到位,周遠忽略掉風險的存在,點頭應承下來。
陳彤本以為周遠會聽自己意見,看到結果,將其拉到一旁,進行批評教育:“你瘋了,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剛才看似隨意一插,實則劍炁四溢,如老樹盤根般深入地下,你怎么可能拔得出來!”
“沒事的,我這人練炁不著調,就是空膀子有一身過人力氣,哪怕它真是顆樹,我也能拔出來。”
周遠走近劍柄,彎腰挽起袖子,二話不說,握住劍柄,青筋暴起。
“我擦,紋絲不動!”
周遠站起換了個位置,繼續拔劍。
二叔坐在地上,不知從哪變出一個酒葫蘆,瀟灑喝了兩口,悠哉說道:“我見過你的試煉表現,實力不止于此,沒必要裝了,試著發揮發揮,也許能拔出個一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