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出來,魏昏夫宛如深閨怨婦,時不時回頭看看坐在出租車后排,模樣親昵的二人你儂我儂。
若不是擔心周遠這個畜生把蘇若拐到小旅館,魏昏夫根本沒想過來。
將蘇若送回女生宿舍后,周遠笑笑拍了拍魏昏夫肩膀:“我看你那長輩跟三名組織者很熟絡的樣子,再加上地域因素,你應該是地鬼成員吧,聽說該組織在眾多勢力中,能排得上前三位置,可新人表現差點意思。”
“哼!用不著指桑罵槐,地鬼新成員中我資歷和水平都屬于一般水平,厲害的都有事情外出,排不開檔期。倒是你這訛人手段出神入化,不光是我,連自己人都坑,讓人大開眼界。”
“榮老富可敵國,哪會在意我這些小手段,我看試煉氣氛緊張給大家添個樂子而已。倒是你,兩次被我輕松忽悠,回去多吃點補腦神藥,增長增長智力。”
“你......”魏昏夫咬牙切齒正想發飆,可一看周遠眼神中充滿狡黠的意味,心里沒來由咯噔一下,聯想此地段又是女生宿舍樓,再被整蠱的話,就真沒臉見人了,硬是把話頭忍住,扭頭作勢離開。
周遠見狀,上前一步阻攔:“來都來了,著急走什么,找個地方喝點酒,聊聊如何?”
“我不喝酒,而且你我之間也沒什么好聊的。”魏昏夫閃過周遠繼續朝前走去。
“難道你對蘇若如何康復的不感到好奇?”
這句反問,起到很好的效果,走出不遠魏昏夫立馬停下,跟著不懷好意的周遠來到一家深夜大排檔。
幾瓶涼嗖嗖的啤酒下肚,魏昏夫開始逼問周遠用的什么手段治好蘇若糖尿病。
還好周遠,早就擬定出應對話頭——大體情節跟告知蘇若的故事差不多,只不過把老道改成了偶遇的練炁高人。
還好魏昏夫空有一副好皮囊,見周遠添油加醋,描述得繪聲繪色,居然信了。
周遠看魏昏夫如獲劇透,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無語:“他么的,也太好騙了,一點難度沒有。要是換成陳彤,早就從自己語言中找出破綻,來個反穿。”
魏昏夫見周遠“坦誠布公”也開始吐露心聲:“兄弟,不瞞你說,我在醫院守著蘇若,也沒干耗著,聯系了不少練炁圈的熟人過來,可都束手無策。本打算在試煉取得好成績,得到組織賞識,請動那人出手,治好蘇若,促成一段佳話!哪曾想被你捷足先登,甚至于蘇若看我,一點崇拜佩服的意思都沒了,我這個心疼啊——嗚嗚X﹏X。”
“那人?他是誰,還有人能治好蘇若病情?”周遠本想將魏昏夫灌醉,打探些地鬼內部消息,沒成想聽到了不得的事情,當下調轉風頭,旁擊側敲起來。
可惜,魏昏夫酒量太差,哭完之后,自言自語回憶起小時候跟蘇若相處的點點滴滴,面部表情還隨著敘述,時而高興,時而癡呆。
周遠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匆忙結賬,將魏昏夫扔到小旅館。
第二天清早,周遠來到小旅館,發現魏昏夫還在呼呼大睡,忍不住低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