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
葉白荷望向張鳳府離去身影,暗自比較一番自己,隨后若有所思。
“就這么走了?不吃飯了?不吃飯來我這風滿樓算怎么回事?”
十三娘兀自抱怨,但葉白荷卻出手極其大方。
“來了客店哪兒有不吃飯的道理?這些銀子算我在姐姐這里預定一桌酒菜,至于什么時候來吃,那就看我什么時候有心情了。”
這一聲姐姐叫的好是親昵,十三娘收了銀子又得了這聲姐姐自是高興,但卻在葉白荷緊隨張鳳府而去之后一張笑臉便漸漸冰冷下來。
“怎么了?大姐,收了銀子還不高興?”
老鼠臉終于有膽子從桌子下面鉆了出來,一張笑臉怎么看都覺得難看。
“滾一邊兒去,沒用的東西,只會給老娘丟臉,別人打個架就躲桌子下面去了。”
十三娘恨鐵不成鋼,但到底不是真討厭跟著自己討生活這么多年的伙計,隨后道:“收銀子是好事,可那也得看是誰的銀子,能跟張鳳府這王八蛋混在一起的人,這銀子豈是那么好收的?”
……
張鳳府緊隨李大仁之后,隨著十五匹戰馬直行地下城主道,穿過大街小巷,直在一處破敗的酒家面前才停了下來,此處遠離地下城中心,簡簡單單兩間草房,四下透風,點亮了燈籠,周圍圍著三處籬笆,籬笆之中,正搭著兩張年久失修的桌子,桌子上正擺放著一壇燒刀子,燒刀子旁邊是一個帶著斗笠,渾身籠罩在漆黑的男人,腰間配著一把刀,酒鋪老板是一個老頭兒,正在灶前忙碌準備一些吃食,令人奇怪的是,分明只有一個人,卻在桌上擺放著兩只酒碗,一只當中已經飲酒一半,另一只卻是滿滿的一碗。
李大仁縱馬前來之時,才遠遠瞧見這人便下了馬,一聲甲胄每走一步都發出金戈交織之聲,相比之下,那男子的單衣倒是有些相形見絀了。
“確定是他?”
不知不覺,李大仁竟手心里捏出來一把汗,能一口氣殺了龍字軍一十八位高手的人物,不得不慎重對待,活到現在是為活而活,并非為了死而活。
手下士兵道:“稟大人,我等從地下城之外便一直暗中觀察,近日來往來地下城的人雖多,但還從沒有過如同這家伙這般冰冷的家伙,我們覺得這家伙很有可疑,更何況為何那么多客店不去,偏偏來這樣一家破店,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李大仁思索片刻,琢磨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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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點不對勁,但既然來了,定不能無功而返,便兩步走了上去自顧自坐在那人面前,正討要一只酒碗時候,籠罩在面紗之下的人已淡淡道:“不用了,已經為大人準備好酒碗,但飲無妨。”
李大仁有些驚訝,這人聲音聽起來并無自己想象那般雄厚,倒是顯得有些沙啞,沒想到自己還未來,別人便已經準備好了酒,自己若是不喝,恐怕就少了幾分氣度。
他脫下頭上頭盔,露出一張帶著傷疤的可怖臉龐,擦干了嘴角酒漬笑道:“地下城這么多地方可以飲酒,兄臺為何偏偏選擇了這個地方。”
那人淡淡道:“只是喜歡這個地方的安靜罷了,并無其他因由。”
李大仁又道:“兄臺這碗酒是專門為本官準備,還是本官只是恰好等到了這個機會。”
那人道:“自然是專門為大人準備的,不然大人手下這些士兵跟了在下一路,若是連酒都不請大人喝一碗,豈不浪費了大人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