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找我?有多美?難不成能比你大姐我還美?”
任何漂亮女人都會介意有人在她面前說起美女兩個字,對于展紅樓更是如此,如此她很快便邁動步子光著腳丫下了樓。
倒不是說展紅樓不喜歡穿鞋子,只因被人稱為萬人坑,早就練就一身爐火純青魅惑男人的本事,知道男人看女人最先永遠是從腿開始看起,隨后才是一張臉,一個男人興許會拒絕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但絕對不會拒絕一個身材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首屈一指的女人。
銷金窟的樓梯永遠都被下人擦拭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即便仍有不少客人踩著鞋子上樓,可地下城雖說身在地下,卻全是用青磚鋪就,無雨水滲透,又哪里來的泥濘?
銷金窟一樓之中大堂處正有一個背對著展紅樓,默默品茶的黑衣女子,一頭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披肩,隱約可見其比展紅樓睫毛還要好看幾分的側臉,菱角分明,一舉一動雖無媚態,卻自有一番巾幗不讓須眉之感。
一樓之中許多江湖客與達官貴人都主動為這女子騰讓出了不小的位置,只因有些女人男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惹,該不該招惹。
展紅樓到底還是瞧見了這女子一張臉,兩縷蜷發靠在額頭,高挺鼻梁,以及鼻梁之下一張深色朱唇,以及這女子一雙潔白無瑕修長的手。
兩位佳人同框而立,這種畫面可不多見,尤其在黑衣女子不論姿色以及氣度都不輸展紅樓一分的情況下,銷金窟竟漸漸安靜下來。
有位不知姓名自以為學富五車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哥吩咐來小廝為黑衣女子上一壺最好的酒,并笑道,我請客,卻是連那位黑衣女子一聲謝謝都沒得到,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瞧他一眼。
那白衣公子窘迫,卻也好臉皮,親自邁著步子下樓雙手負后踱步至二女近前,笑道:“共飲一杯?”
這在眾多看客眼里絕對是一個十足大笑話,可展紅樓畢竟笑不出來,不止笑不出來,反而還有一絲惱怒,卻也不開口,只等黑衣開口。
黑衣女子耐性極好,自顧自飲三杯酒之后才對那白衣公子似笑非笑道:“想讓我陪你喝一杯,那你得告訴我我跟老板娘誰更漂亮一點才好。”
那白衣公子聞言頓時瞪大眼睛,心道有戲,而回答這種看似刁難的問題,他游離花叢早就有了自己總結出來的一套說辭,便自顧自座下為自己倒一杯酒,笑道:“兩位佳人各自都有各自長處,老板娘風情萬種,姑娘你卻美艷不可方物,老板娘一顰一笑間皆有讓男人沉醉的媚態,而姑娘你卻一舉一動都自帶三分英氣,如果我所料不差,姑娘應該是學武之人才對,只有學武之人身上才有這份氣度。”
黑衣輕笑,展紅樓心里膈應,心道這些個臭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喜新厭舊,但嘴上卻不說出來。
黑衣道:“如此說來,公子就是覺著我比老板娘要好一點?”
白衣公子訕笑,心里卻在尋思,一個雖然美,卻是人盡可夫,一個不止美,而且冷艷高貴,得罪誰自是已經不言而喻。
見白衣不語,黑衣女子又道:“公子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就再問問,即便連我這種不論是姿色還是本事都超出面前這位老板娘的女人都不屑于靠一張臉去討生活,請問咱們老板娘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