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腰里沉甸甸的錢袋拿在手上掂了一掂,沒人跟銀子過不去,故此酒樓小二樂開了花,面對一樓之中不少食客的一臉鄙夷以及嫌棄,心中同樣嘲諷,心道多半又是中原來的“暴發戶”專門來這兒顯擺來了,這些日子已不是第一次,故此也早就信手拈來。
將張鳳府領到了二樓,張鳳府事先便探聽到玉面郎君房間,再加之其一臉不差錢的扮相,專門要了一間緊挨著玉面郎君的房間,倒也不曾讓人生疑心。
待酒菜上好之后,張鳳府便讓小二退了去,掩人耳目已經做到,接下來只需要尋找合適機會下手就行。
張鳳府聆聽隔壁動靜,除了早已聽過聲音的玉面郎君之外,房間之中還有其他兩個人,一男一女。
玉面郎君道:“每次我都喜歡來這里喝酒,不是因為這里的酒有多好,也不是因為這里的菜有多香,只是因為這里的琴音絕對是九重天一絕,聽著琴音吃飯喝酒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更有至交好友作陪,便更應當舉杯痛飲,來,我敬二位一杯。”
一陣飲酒聲后,才聽得又一男的道:“我可是聽聞郎君中今日里為了專門找那個賤人的麻煩做了不少事情,才來了九重天屁股都沒坐穩便惹了一身騷,真讓人覺著痛快,可惜這等好事沒有我的份,不然我一定要讓那賤人知道知道我九重天的厲害,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在我們面前做那些小動作。”
只聽這聲音尖銳,難聽,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脖子歇斯底里一般,與樓上的繞梁琴音格格不入,好生刺耳。
張鳳府漫不經心掏了掏耳朵,卻又突然聽得第三人開口,是個女人。
“你這家伙總是如此喜歡湊熱鬧,野狼那家伙讓郎君來辦這件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要讓你這家伙來做這件事情,那些中原來的倒霉鬼還不得被你一怒之下打成篩子?”
那尖銳聲音又道:“嘿嘿,看來懂我的人果然非你這婆娘莫屬,現在九重天的人幾乎差不多到齊,接下來可算有得咱們忙了,原本還想多待在這里聽一陣琴音,看來恐怕是沒這個福氣了,郎君兄,我就不奉陪了,回去還有得忙。”
那女人打趣道:“究竟回去是為了九重天的事情忙還是在女人肚皮上忙?哈哈。”
尖銳聲音一陣訕笑,離去之后不多久便又聽女人輕笑道:“郎君兄莫非是對上面那位有意思?否則又怎會隔三差五便來此處喝酒?要我說真有意思就應該請別人下來喝一杯,若是某些人臉皮薄的話,那便由我這個半老徐娘主動替某些人請人姑娘一次?”
玉面郎君一陣咳嗽,像是喝酒喝的太急被嗆住。
“哪里哪里,你說的哪里話,我只是單純喜歡她的琴音而已,再說了,整個九重天想請她喝一杯的人比比皆是,我可不認為自己能有那個臉面讓她下來喝一杯。”
女人道:“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有我的辦法,沒有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未幾,果然聽三樓的琴音戛然而止,正一樓之中食客們紛紛表達不滿時候,張鳳府已聽得隔壁房門打開,一陣輕笑之后那女人終于出去,只剩下玉面郎君與撫琴女子二人獨處。
張鳳府心念一動,機會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