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誰?”
那人又道:“我就在你面前,莫非你看不到嗎?”
張鳳府心里一沉,心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怎的自己完全感覺不到身旁有人,他這時候才下意識往頭頂一看,只見從懸崖峭壁之上以木樁打出來的一條道路之下正吊著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張鳳府一個激靈,瞬間抽刀朝上斜斜斬出一刀,卻見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張開雙翼,頓時將那刀罡化作無形,并冷冷道:“你就不怕你這一刀將上面的道路劈垮了被上面那位大小姐發現!”
張鳳府心驚,方才自己幾乎是本能反應,乃是數次在面對威脅時候磨煉出來,哪里又想得到那么多?此刻聽他這么一說才知是自己太過魯莽,遂低聲道:“我最討厭別人裝神弄鬼嚇我。”
那人怪笑一聲,夾住一根木頭的雙腳松開,其人如同游走在山崖之上一般三五步之后便輕飄飄落地,張鳳府雙眼一瞇,將心中那點對于此人輕功的震驚展露無遺。
待那人到了近前時候才發現他是一個尖嘴猴腮相貌丑陋的男人,著了一身藏青色長袍,難怪雙臂張開之下能如同蝙蝠一般悄無聲息,輕功雖好,可也有那件長袍的幾分功勞才對。
“好刀……”
“好功夫……”
初次見面的二人竟不約而同發出如此贊嘆。
隨即兩人齊齊低笑,張鳳府心中憂慮也頓時沒了一大半,心道面前這人倘若真對自己心懷不軌,也斷然不會如此客氣。
那尖嘴猴腮男人約摸四五十歲,如同風滿樓那位伙計一般留了兩撇老鼠須,乍一看卻是猥瑣至極。
不過張鳳府久經江湖,自然也曉得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世人都以為高手應該就是風采卓絕才對,可通常真正的高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古怪脾氣或者嗜好。
這尖嘴猴腮男人一句話之后又在張鳳府周圍左轉一圈,又轉一圈,隨后才悠悠道:“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本事,想必多半也是來自某個大門派或者大勢力之后。”
雖有心與此人多攀談兩句,最好結交一番,可張鳳府心知上面的芊蕁可不等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便笑道:“不過只是自學成才而已,哪里有什么大門派大勢力,要是前輩沒別的事情就請讓在下先上去,再晚一會兒可就沒機會了。”
張鳳府心道此人既不對自己出手,那就一定是沖芊蕁來的了,故此倒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誰料那人竟好奇道:“莫非你小子也是沖那女娃子而去?看來那女娃子倒的確是吃香的很,這才多久便引了這么多人隨她而去,這樣算起來咱們幾兄弟可有的忙活了。”
張鳳府狐疑,心道:“幾兄弟?莫非此人并非一個人守候在此?如此那就最好了,來的人越多才越好,最好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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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孟輕舟那幾個高手,到時候自己再出其不意劫走芊蕁,逼她說出黃泉路入口,到時候只需要將里面有可能關押的那一批高手救出來,九重天必定翻了天。”念及此處,張鳳府一挑眉毛道:“來這里的人可不都是為那位小姐而去的么?還請前輩先放我離去,晚了咱們別說吃肉,卻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那人道:“不急不急,上面早就埋伏好了不少人,不需要你這么快就上去,再說了,就你這點微末本事,上去了也只是被人當靶子,白白送了性命,倒是你,我看你小子對這地方熟悉的很,你究竟是什么來路?”
張鳳府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放自己離去竟是因為這個,自己什么來路自是不能隨便跟人說的,故此張鳳府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不過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哪里來的什么來路?前輩問我,怎的不說前輩你自己是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