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府并不認識這人,同樣,這人也并不認識張鳳府。
李元莆冷哼道:“說什么都是由你一張嘴,你說他是中原人他便是了?即便他是中原人,我怎么知道他就不是你的走狗?”
張鳳府對于走狗二字并不滿意,這李元莆看起來也是一個火爆脾氣,心道困在這里十年竟還沒能將其徹底馴服,此人倒是也有幾分氣節。
芊蕁笑意盈盈對張鳳府道:“聽到沒,有人叫你走狗。你怎的也不表示一下?你是我的走狗么?”
張鳳府并不搭理,只是觀察這李元莆的確像是內力已經被克制,十成內力未必就能發揮出來二三層,恐怕這里所有的人都與他差不多,否則這么多高手又豈會被人關在籠子里十年?
只是當年召集這些人的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又要做一件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么?”
當著外人的面,張鳳府如此不給芊蕁面子,有些讓芊蕁惱怒。
那狹長雙目男子亦是面露不滿之色。
冷冷道:“我家小姐與你說話你沒聽見么?”
張鳳府這才淡淡道:“我是人,不是狗。”
芊蕁噗嗤一笑。
“李元莆,聽到沒有,他說他是人,不是狗,現在你可相信了?”
“信不信跟我有什么關系?能跟你這妖女走到一起的人又有幾個是善類?”
李元莆依舊不屑。
芊蕁不滿道:“這么說來你無論如何都不答應跟我比武了?”
李元莆道:“比也是死,不比也是死,既然如此,我又何故再專門讓你戲耍一番,妖女,我就在這里。想怎么對付我盡管來就是。”
“有骨氣。”
芊蕁站起身來拍拍手,滿是笑意。
“不過骨氣這種東西在這里是不能當飯吃的,你不答應比武,我就先從你的手腳開始砍,砍到你答應為止。”
說罷便冷冷上前,那兵器架之上隨意挑了一把鋒利鐵劍,卻見張鳳府一直緊隨其后不愿離開太遠距離。
芊蕁又如何琢磨不出來張鳳府的意思?
示意狹眼男子退下之后才撇嘴道:“你如此寸步不離跟著我,就不怕我的手下看出來什么端倪?”
“我若是不如此跟著你,恐怕被你賣了都不一定知道。”
張鳳府冷冷一笑。
“你要怎么對付這些人我不管,可你一但離開我一刀的距離,我都會一直跟著你,如此即便有什么突發情況,你也逃不出我的刀。”
這般對話讓手腳被鐐銬鎖住的李元莆一驚,他只當張鳳府是芊蕁的隨從,可從這番話里聽出來的卻根本就是另外一層意思,難不成這妖女竟被這年輕人威脅住了?
李元莆當下收起對張鳳府的輕視,疑惑道:“少俠是何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