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舟冷冷瞥了茍或一眼,羅生門四處透風,無數風匯聚一起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寒冷刺骨的罡風,風將孟輕舟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自然而然也將他的長發不住的往臉上吹,唯有腰間別著的一桿玉簫巍然不動,只是任由風灌進去發出嗚咽嘶吼。
“今日是什么時候?”
孟輕舟冷冷的問道。
茍或不明所以,冷笑道:“莫非孟大侍衛竟活的連日子都不清楚了么?看來九重天的飯果然太好吃了,以至于有的人活的連日子都記不清楚了,既如此我來告訴你,今日乃是九月十二……”
“九月十二,難怪……難怪……”
孟輕舟喃喃自語。
茍或不解道:“難怪什么?”
孟輕舟忽而一笑道:“黃歷上說我這命人今日不宜外出,恐有犬患,我這才出門就兩次遇上了惡犬,你說怪不怪?”
“你……”
茍或竟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話來收拾孟輕舟,你了半天之后也只是冷笑著道:“你也就嘴上這點功夫了,真要你做什么要緊的事情光靠一張嘴可未必就能辦成。”
孟輕舟淡淡道:“難道學你這般三番兩次攔路亂吠就是真本事了?讓不讓?還是說莫非你要在這里與我動手不成?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的……”
孟輕舟同樣冷冷一笑:“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可倘若是在這里,我想要取你的狗命不過易如反掌而已。”
“好……很好……”
茍或瞇了瞇雙眼。
“咱們走著瞧。”
“不對。”
孟輕舟再度淡淡道:“只有人才會走,因為人有兩條腿。狗卻有四條腿,四條腿只能叫做爬。”
孟輕舟已化作一道清風混合在罡風之中離去,茍或半張面具下的臉滿臉陰沉,最后冷冷看向孟輕舟離去方向,心中五味陳雜。
“你很想殺了他是么?咯咯咯。”
一陣虛無縹緲的聲音從不知何處飄來,聽見這聲音,茍或身軀一顫,那是一個讓人酥到骨頭里的女子聲音。
茍或冷冷道:“沒錯,我很想殺了他。其實不只是我想殺他,就連你也對他恨之入骨,不是么?”
那女子道:“沒錯,我的確對他恨之入骨,可我知道我根本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山下沒有辦法,因為要殺他就不得不面對呼延超那群人,山上更沒有辦法殺他,因為這里有風……”
“是的,沒錯,因為這里有風。”
茍或雙眼露出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