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坊就這么大,你這臭小子再躲藏又能躲藏得到哪里去?”
借掩人耳目之法,芊芊趁那一聲哎呀的同時打開窗戶躍了出去,這酒樓論恢弘氣派當屬九重天第一,不過若是跟整個九重天比較起來未免有些一般。
躲藏起來一個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畢竟這么多間客房加后院柴房地窖,一個人若是有心藏起來,除非真能掘地三尺。
“我知道她大概去了哪里。”
芊蕁得知芊芊突然溜走的消息之后并未動怒。
“她若是真想離開我們的視線,十個你孟輕舟也未必有辦法看的住,先去毒童子那里,如我所料不差,她定在那里。”
只可惜晚了一步,等到芊蕁到達毒童子住處時候,只看到毒童子被人打暈了過去,至于常伴他左右的那位風塵女子,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
現在,女子正被芊芊挾持著到了一處僻靜角落,芊芊與芊蕁一般無二的面孔,若非那女子已經見過她姐妹二人的模樣,定會將她當做芊蕁,只是雖不是芊蕁,此刻她看向芊芊的一雙眼是充滿了惶恐以及不安。
她正蜷縮在角落里面,衣衫不整。
芊芊正居高臨下,滿臉冷笑,但她還是丟給了那女子一件衣裳,冷冷道:“穿上它,你我都是女人,我見不得女人如此楚楚可憐。”
那女子在一陣膽戰心驚中穿好衣裳,自方才芊芊突然出現,以幾乎看不見的身法打暈毒童子之后,她便大概知道面前這位恐怕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尤其在看到芊芊出手時候的果斷以及狠辣之后,如果一個女人覺得另外一個女人能接觸,那么說不定也有可能不能接觸,可如果一個女人從一開始便認定某個女人不能接觸的話,那這個女人一定不能接觸。
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
哪怕這個女人在狠辣之中還有一絲對人的尊重。
“我猜你肯定知道我抓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芊芊蹲下身子,右手中指撩動起那女子的下巴。
“所以我并不想聽廢話,從方才你從那個女人的對話里我便看出來你心中有鬼,是也不是?”
“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或者不是,不過我估計你多半都會回答說不是,因為你已經騙了那個女人,你若是在我這里說了實話,那就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所以你只有告訴我不是,你覺得這樣才有可能保住你的命,因為那女人就算是看在毒童子的面子上也會讓你活下來,可你怎的不想想我會不會讓你活下來?”
冷冷一笑,右手撩動她的下巴,芊芊左手將一張桌子的腿腳輕輕一捏,將那桌子腿腳捏成了齏粉。
女子下意識渾身一個激靈,但依舊死死咬住牙關,任憑淚如泉涌也不開口。
“有骨氣。”
芊芊再度一笑。
“看來你是多半吃準了我不敢對你來硬的,那我只能對你來軟的了,正好我身上還有不少好東西。”
她果真從懷里掏出來零零散散不少小藥瓶。
“這些都是我平日里煉藥之后剩下的藥渣提煉出來的,每一種都有不同的用處,有能讓人容光煥發的,有能讓人夜夜春潮的,當然也有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既然你這么不配合,那我只能給你嘗嘗這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女子依舊死死咬住牙關。
芊芊道:“你若再如此不肯開口,我便將你所有的牙齒都打落你信不信,嘴巴張開。”
兩根手指掐住女子臉頰,喂她吃了一顆藥下去,片刻之后只見她渾身燥熱難耐,似乎要撕扯下所有衣裳才能一解這種燥熱,之后又渾身發癢,不斷起了不少紅色黑色的疹子,一雙手臂已被她扣的觸目驚心,此刻她就如同一條蛇一般在地上不住的扭曲。
“好難受……我好難受……”
她一邊掙扎一邊歇斯底里。
芊芊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你當然會難受,因為你吃的都是我煉藥之后剩下的藥渣子,你這么聰明,想必肯定也聽過是藥三分毒這句話,這些藥材的藥性多半都已經全部煉化,剩下的只有毒性,它們會漸漸在你身體里面蔓延,隨后從身體里面潰爛,所以你才覺得渾身發癢,這還只是開始,再等一會兒你身上的肉就會像烤熟的肉一樣,一劃拉就是一大片,所以……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那家伙下落么?”
“噯……真沒勁,不玩兒了。”
正在芊芊冷笑之時,突然傳來一陣嘆氣聲。
緊隨其后又有一道一瘸一拐的人影從房頂之上打穿了一個洞落了下來。
正是張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