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這話是有意說給她聽還是原本就是如此。”
擂臺落下帷幕,蘭亭永遠是張鳳府為數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
對于與芊蕁的事情,張鳳府雖只是輕描淡寫帶過,但蘭亭知他性格,能走進他心中的人并不多,能被他主動提起的人更不多。
面對蘭亭的疑問,張鳳府笑笑不說話。
被宋一血當做同門報仇之地的山間平臺已成了張鳳府有心事時候都會來坐著發呆的地方。
蘭亭又說道:“能同時被兩姐妹纏上的福氣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享受到的。”
張鳳府苦澀道:“可我寧愿不要這種福氣,你可知我對她越是在意,那女魔頭便越是能利用我牽制她?我只有對她冷淡一點,漸漸疏遠她,才能讓她不被別的事情亂了分寸。”
“也就是說其實你在幫她?”蘭亭順著張鳳府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撐著頭顱俯瞰著整個九重天,喃喃道:“感情的事情我還真給不了你什么建議,但我還是想聽你說句實話,眼下圍繞在你身邊的女人可有不少。”
“我知道。”張鳳府極少有見到蘭亭如此憨態可掬的模樣,知他是有意開導自己,便敞開心扉說道:“可男女之事對我太過遙遠,眼下還要解決的事情太多,逍遙跟百合兩人到現在不見下落,十三娘生死未卜,我又哪里還有心思想那許多事情?不過眼下倒有另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我想找人替我送個消息出去。”
“在那女魔頭的眼皮子底下?”蘭亭顯得有些驚訝。“倘若被她知道,絕對沒你的好果子吃。”
張鳳府道:“眼下九重天恐怕已經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送信出去難如登天,更何況這么大的事情,必須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事關這里這么多人的性命,這件事情我不得不慎重。”
“可你知道這些人并不是所有的人會因此對你感恩戴德,他們還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你已經成了九重天的人,成了修羅道的秦廣王……”
蘭亭說到這里的時候顯得有些猶豫,又說道:“他們甚至還會有人覺得你是中原的叛徒,你又何必如此幫他們?”
“幫他們也是幫我自己,我這條命是師父救下來,我總得還他一條命是不是?”
說起生死,張鳳府云淡風輕,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蘭亭說道:“你跟你師門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也不好多說什么,但如果你信得過我,這事兒可以交給我去辦。”
“你?”張鳳府顯得有些詫異。
蘭亭道:“你跟我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讓我去么?”
“嘿嘿。”
張鳳府狡黠一笑。
“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眼下的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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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最適合做這件事情,可我卻有點擔心。”
“擔心突然少了一個大活人引起那女魔頭的注意?”
“又被你說中了。”
張鳳府單手點著屁股下面的巖石,說道:“這女魔頭別看現在沒盯著我,實際上她本事大的很,我跟你私談過后她定會緊緊看著你,恰好這個時候你又離開九重天,被她知道,你如何瞞得過去?”
“我有我的辦法,你不用擔心,只需要將你要帶出去的書信給我就是。”
蘭亭顯得無比有自信。
這讓張鳳府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當下便找來紙筆,洋洋灑灑,蘭亭見他竟是將來了九重天之后的一切全部說的滴水不漏,粗略一看竟至少有十張紙。
張鳳府越寫,他便越是面色難看,一直到張鳳府將其裝好之后才瞧見蘭亭的苦瓜臉。
他才說道:“怎么?有問題嗎?”
蘭亭生硬的搖搖頭。
“問題不大。”
如此,張鳳府才算放心下來,心道這事兒交給蘭亭去辦準不會錯,他說能帶到便一定能帶到。
又囑咐一些事情之后才讓蘭亭準備離開。
“你如此離開定有人在路上攔你,我雖不知你究竟有什么辦法能躲避這么多人的搜查將書信帶出去,可我依舊相信你,除了書信之外別無他法,師父認得我的筆跡,我離開之前曾與師門有約定,情況摸的差不多便傳信回去,他們會跟在我后面不遠處,最多四五天路程,他一看到書信便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