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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上,有些猙獰,但卻很安靜。
“你的腿好像是被砸斷的。”絡腮胡子男人又打開了話匣子,張鳳府看出他年紀最多不過三十來歲,一頭凌亂的長發胡亂披散在肩上,茂密的胡茬,似乎在傾述著他的滄桑,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中指食指當中有著厚厚的老繭,很顯然是一個用弓箭的高手,此刻他正不斷用一張黑布輕輕擦拭著弓弦,時不時發出嗡嗡響的動靜,在大漠的風沙里被吹拂的很遠很遠。
“我一直覺得大漠中最大的危險來自于風沙,畢竟在這樣的地方很難找出一塊像樣的石頭來,你的傷勢應該是很大的坍塌才能造成,所以……你最好實話實說。”
“我沒什么好說的。”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也讓張鳳府更加明白人心叵測四個字的含義。
“你還在狡辯?”絡腮胡子男人變得認真起來,“我曾檢查過你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絕對不是簡單的馬賊能造成,你曾被內力很深的人震傷五臟六腑,有這個本事的人,何必再去做什么馬賊?”
張鳳府緘默下來。
盡管已經注意到周圍四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自己。
“算是默認了?”絡腮胡子男人冷笑。
張鳳府淡淡一笑,輕聲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何必在乎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們只需要知道如今的我只是廢人一個,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就夠了。”
這般回答竟然讓四個人同時愣住,好半天之后才是周圍幾人的一陣輕笑。
方才喂張鳳府喝水那男子更是笑的合不攏嘴,說道:“大哥,聽見了沒?我早就跟你說啦,就算他是壞人又有什么關系?還不就是廢人一個,萬一他想搞什么小動作,別說是你,就是我也能隨隨便便給他一點教訓。”
也不知為何,張鳳府竟總覺得這長得還算是一表人才的男子有些奇怪,具體哪里奇怪,卻也說不上來,倒是從這句話后,四人同時打開了話匣子,
張鳳府也因此知道了四人的來歷,原來四人是北方蠻族之人,乃是一個村子里出來的人,因為沾親帶故的關系,行走江湖互相稱作老大老二老三老四。
絡腮胡子是老大,另外一個后背背著一把斧頭的是老二,一個手持彎刀的是老三,最后一個時常俏皮的是老四。
張鳳府無法得知他們真實名字,倒也不好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需要知道他們四人想干什么就對了。
“你在大漠被馬賊洗劫,看你這狼狽模樣似乎困在這地方已不是一日兩日,故此你一定對這片土地很熟悉。”絡腮胡子老大給張鳳府遞過去一個水袋。
張鳳府打開聞了聞,說道:“酒?”
老大說道:“酒是我們故鄉最好的療傷藥,喝了酒能讓你忘記疼痛。”
張鳳府如同夢囈一般說道:“身體的疼痛能忘掉,心里的疼痛如何忘得掉?”
將半袋來自北方蠻族的烈酒一飲而盡,張鳳府驟然感覺到周身傳來陣陣灼熱,似乎將大漠夜里的冰冷盡數排除體外,亦使得張鳳府逐漸對眼前四個人放松了警惕。
難怪會不知羅剎令,原來竟是北方蠻族之人。
“你們想讓我給你們帶路?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平白無故救下我,你的弓箭雖然很厲害,可有道是惡虎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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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群狼,即便很厲害,相信清理狼群也下了不少功夫。”火光下,張鳳府抿嘴一笑。
絡腮胡子男人破天荒的老臉一紅,張鳳府知北方人大多性格豪爽,縱然老大心思縝密,也始終逃不出這一點。
老四驚訝于張鳳府的老辣之時,亦不忘說道:“對呀,這個你都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好幾百只狼呢,要不是大哥箭法超群,我們差點就成了狼崽子今天晚上的宵夜了。”
“閉嘴,怎么哪兒都有你?”老大滿頭黑線,看的張鳳府只覺心中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