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趙宇和趙萱緊緊摟著趙萍,孤苦的心終于有了依靠,淚水不由自主的涌出來,跟瀑布似的。
啪!趙萍重重一巴掌扇在趙宸后腦勺上,下手很重,疼得趙宸呲牙裂嘴,趙萍埋怨道:“叫你和我一起過,你不愿,這不就出事了?家里沒大人,那怎成?”
娘親過世之后,姑姑想要收養三兄妹,前任不情愿,這事才拖著。今晚出了這么大的事,趙萍給嚇壞了,舊事重提。
“姑姑,目今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趙宸也不想寄人籬下,雖然這是自己的姑姑,為人還不錯,但是,畢竟不是父母。而且,他相信,憑著自己的學識,發家致富都不是問題,不用寄人籬下。
趙萍很想把這事說清楚,但此時此刻,的確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只得作罷。
放開趙宸三兄妹,趙萍怒氣沖沖的沖到治面前,嘴一張,老大一口口水吐在治臉上,指著治罵道:“枉你還是田嗇夫,竟然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你還是不是人?”
姑姑趙萍夠潑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吐治一臉,真是帶勁,趙宸對這個姑姑又高看幾分。
“你個潑婦,信不信我治你的不敬之罪。”當著這么多人的被趙萍吐了一臉,治臉上火辣辣的,這臉面丟盡了,惱羞成怒,指著趙萍,大罵起來。
“你敢!”又一個雷霆似的聲音咆哮驚天,一個身長身長六尺八寸,頭戴板冠,身著褐衣,足蹬布履的中年男子,神色慌張,狂奔而來,遠遠就怒目圓瞪,惡狠狠的盯著治。
“二叔。”趙宇和趙萱驚喜不已。
來人正是二叔趙友,此時的趙友,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氣勢不凡,治迫于趙友的氣勢,底氣不足,嚅嚅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哼!”趙友怒哼一聲,顧不得懟治,沖過來,不由分說,把趙宸趙宇和趙萱摟進懷里,緊緊擁著,一個勁的道歉,道:“宸兒,宇兒,萱萱,二叔無能,沒能看護好你們,讓你們受委屈了。”
趙友身子打顫,如同打擺子似的,嚇得不輕,這是真的擔心自己,趙宸心里暖暖的,叫道:“二叔。”
“是二叔不好,是二叔不好。”趙友摸著趙宸的頭。
被人摸頭,這感覺怪怪的,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趙宸總是覺得不太適應。
“二叔。”趙宇和趙萱緊緊摟著趙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終于有了依靠。
放開趙宸三兄妹,趙友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怒視著倒在血泊中的黑,咆哮驚天:“黑,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我侄兒侄女下手,打不死你,我不姓趙。”
一邊說,一邊提腳朝黑的傷口上狠踩,一雙腳上下起落,如同雨點似的落在黑的傷口上。
黑就慘了,發出非人般的凄厲慘叫。
趙友一點同情心也沒有,聽著黑的慘叫聲,特別解恨,踩得更狠了。
趙萍大受啟發,沖過來狠踩狠跺,對著黑的傷口上狠狠招呼。
一個趙友就夠讓黑招罪了,再來一個如同發怒的雌豹似的趙萍,那就罪過就大了。
“我踩死你。”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頭,皮膚白凈,滿臉肉色,一點也沒有營養不良的樣子,她是姑姑的獨女趙婷,十二歲。氣喘吁吁,怒氣沖天,風一般沖過來,提腳就狠踩黑。
趙宸忙拉住她,道:“你莫做此事。”
一個女孩子沾什么血腥,趙宸這是在保護她。
趙婷不愿意,無奈趙宸堅持,她只能當看客。
姑夫也加入進來,三人狠踩黑,黑慘叫不已,凄厲得很,卻是沒有一人同情他,鄉鄰們抱臂看戲,一點勸架的意思也沒有。
趙宸看在眼里,有點為前任不值,親友團如此強大,他竟然還要被黑欺壓,真是個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