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驚叔。”趙萍頷首附的。
“真有重寶?”驚的眼睛瞪圓了,把趙宸家徒四壁的樣兒看在眼里,心說要是真有重寶的話,會窮成這樣?會連肉都吃不起?
不僅他這樣想,鄉鄰們誰不是如此想?
“呵呵。”治更是不屑的嘲笑起來。
唯有黑心里發苦,趙宸家真的有重寶,還被趙宸用來栽臟陷害他了。
趙宸仿佛不知道驚的懷疑似的,一本正經,道:“驚爺爺,你稍等,我這就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驚的表示,快步而去,來到父母的睡房,裝模作樣的一陣搗騰,然后抱著缿過來,一臉氣憤,道:“驚爺爺,我家的重寶不見了,肯定是他盜走了。”
黑真想破口大罵,鬼知曉你家有重寶,那不是你強行塞進我懷里的么?
“哦。”驚根本就不信,淡淡的道:“你家的重寶是甚?”
“是一塊上等藍田美玉做成的玉佩,正面用玉鑲金,繪成一個‘稷’字,背面用玉鑲金繪成《黍離》。”趙宸自然知曉自家重寶是什么模樣,實話實說,道:“雕工了得,極為精湛,是出自名家之手。再加上寓意深遠宏闊,價值不凡。”
鄉鄰們齊翻白眼,心說你還真會撒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比真的還要真,要不是知曉你家的情況,還真信了。
驚當然是不信的,淡淡的道:“既然你如此說,那就搜上一搜。”
站在驚背后的一個中年男子,青巾束發,布衣布履,正是驚的小兒子季嬰,上前一步,蹲下身來,雙手伸出,在黑身上摸索起來。
“不要啊——”黑慘叫起來。
“能有甚事?你怕甚?”季嬰很不滿,在黑的右腿傷口上拍了一下,疼得黑長聲慘叫。
怕甚?當然是怕藍田美玉被搜出來,事機敗露,盜竊罪就成立了,當被腰斬,黑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寄望于季嬰沒能搜出來。
季嬰右手在黑胸口一拍,有個硬物,右手伸進黑懷里去掏摸。
“不要,不要……”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這一掏摸不就壞事了。
但是,季嬰一點停手的意思也沒有。
“不會真有吧?”聽著黑的慘叫,鄉鄰們有點拿捏不準。
驚也是拿捏不定了,心中暗想,難道我真的錯怪趙宸了?他家真的有重寶?
季嬰右手從黑懷里收回來,手里握著一塊玉佩,借著火光一瞧,滿臉震憾:“上等藍田美玉。”
藍田玉,是秦人的驕傲,是秦國的一張名片,只要是秦人都認得。
“上等藍田美玉!”不少鄉鄰也看清了,驚呼不已。
“稷字?”季嬰一瞧正面,果然如趙宸所說,上面用玉鑲金的手法繪成一個“稷”字,再翻轉過來一瞧,背面同樣有兩個金光閃閃的籀文“黍離”。
驚眼里精光一閃,右手一探,快如風,疾如電,一把從季嬰手里搶過來,就著火光,睜大眼睛一瞧,一臉震憾,倒吸一口涼氣:“嘶!”
驚,是東陽里的傳奇人物,他擁有東陽里最高的三等爵位簪裊,而且,他的爵位不是繼承來的,是他戰陣殺敵,斬首三級得來的,代價就是付出一右腿殘廢的代價。
驚是勇士,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見慣生死,膽量過人,能讓他吃驚的事情就不多,更別說還是讓他倒抽涼氣的事情了,足見此玉非同凡響。
驚把玉佩倒過來,調回去,看了又看,道:“價值十金以上,這是重寶。”
嘶!一片抽冷子的聲音響起,鄉鄰們的眼里一片熾烈,更有人類最原始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