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本城八咫神宮。
晨間的薄霧籠罩著山丘,從海灣吹來的徐徐海風撩動蔥翠的竹葉,沙沙作響。
驀然,一陣震耳欲聾的機車轟鳴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竹林間無數飛鳥驚起,嘰嘰喳喳的四散飛離枝杈。
一輛巨大的,車頭改裝成金屬骷髏頭的巨型哈雷機車在蜿蜒的石階前停下。
“嘖……還得走路,這么長的臺階……”
在不滿的嘀咕聲中,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滿頭棕色長發如雄獅的鬃毛般四散飛揚的強壯男人跨下車,一路罵罵咧咧的走上臺階。
他一身黑色皮衣,在肩膀和胸前裝飾著大量的銀色柳釘,黑色的靴子兩邊有著哥特式的銀色十字。兩把巨大的手槍就這么斜插在后腰上,他暢著胸,露出褐色的強壯胸腹肌肉,一個銀色的十字架隨著他的步伐在胸前晃動。
“該死的,這破神社是誰設計的,連個電梯都沒有。”
走到將近盡頭的時候,一身暴走族打扮的男人停下腳步,從腰間拿出一個扁平的銀質酒瓶,仰頭朝嘴中灌酒。
一口氣灌下了足有500ML的烈酒,男人搖搖已經空了的酒瓶,略帶不滿的打了個酒嗝,隨意用手背擦了擦粘在短須上的些許酒液。
他隨手將空了的酒瓶扔向一個看似無人的角落,粗暴的喊道:“幫我把它裝滿,要威士忌,不要你們那種沒味道的清酒。”
恍惚中,一道影子一般的身影輕巧的接過那個酒瓶,轉眼就再度消失。
“切,裝神弄鬼的忍者。”
不屑的撇了撇嘴,男人加快腳步,穿過紅色的神社鳥居,終于看到了造型古樸的神社主建筑。
皮靴踩在白色的細碎鵝卵石上發出咔咔的聲響,男人一路走上神社的木質臺階,正想進門,一個面目清秀,穿著藏青色傳統日式和服的年輕男子跪坐在門邊,行禮道:“恭迎岡薩雷斯教士,請教士脫鞋后進入神社。”
“脫鞋?”
完全沒有教士氣質,更像暴徒的岡薩雷斯?弗朗哥?巴蒙德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對方:“我記得你,你似乎是叫花什么柚子的結界師……”
“是花開院柚羅。”男子無奈的苦笑:“岡薩雷斯教士,雖然我們已經兩年沒見,但您也不該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太復雜了,柚子。”岡薩雷斯看看腳下擦的亮晶晶的地板,不死心的追問:“必須要脫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