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板娘端著一碗上面撒了**子的胡辣湯走過來,徐震停口不再說話,用勺子攪了幾下,剛想吃,隨后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取出那一晚在張圣夫手里搶來的太田胃散,直接扯開兩包灑在胡辣湯內,攪拌均勻,這才送進嘴里。
“警察不是他說殺人就殺人的。”趙磊不屑的撇撇嘴:“那家伙才二十八歲,師父,我覺得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就是個孤僻點兒的年輕人,昨晚專門拉著我聊了一下,邙山市大小酒吧都是什么風格。”
“如果壞人威脅到人民群眾的生命,你會不會殺?他自己就裝成一副良好市民的德行,你知道他不是好鳥,可是又沒有證據,這時候有人要殺他,你是警察,保護他,還是看著他被人殺?”徐震連著吸了兩大口煙,這才甩掉香煙,專心致志對著一碗胡辣湯大快朵頤。
趙磊想了想:“不知道,師父你的意思呢?”
“盯著他,借著他的手,把邙山那些壞人收拾干凈,然后最后收拾他。”徐震端起碗,看向趙磊一笑:“他愿意當魚餌,有什么不好?既然當魚餌,就知道免不了被吃的下場。”
……
祝三愿帶著陳亮,七喜以及江湖前輩徐斯文,在豫南古玩城外一處看中的出租店鋪里,與這家之前的老板在等房主過來簽新的合約。
之前這家店鋪是一處中等規模賣仿古文物家具的家具城,一二層下來有一千五百多個平米,樓上樓下都是家具展廳,一樓割出一處空間當做辦公區,在豫南古玩城附近算是大型商鋪。
生意自然是不好的,不然家具城老板也不會提前退租轉租,只求有人接手,甚至都不準備賺轉讓費,只求能讓房主和祝三愿成功簽訂合約,自己迅速割肉離場。
家具城老板哪怕面對祝三愿這樣有意向接手的人,也說不出太多對這處店面的夸獎,尤其聽到祝三愿準備用來開酒吧之后,嘴角更是抽動了幾下,似乎已經能想象到,祝三愿的酒吧,與自己的家具城殊途同歸的下場。
徐斯文樓上樓下轉了一圈,最后走到祝三愿旁邊坐下,借著老板出去打電話催促房東的功夫,對祝三愿說道:“一年十八萬的房租,對邙山市而言,不算太高,而且因為之前用做家具展廳,改裝方面的難度也不算大。”
“嗯,裝修上問題不大。”祝三愿淡淡回應了一句,隨后看向徐斯文:“酒吧裝修的事不用你費心,我讓你查的事,你要多下些心思。”
徐斯文連忙點點頭:“明白,正找人幫忙查著,不過那一輩的,要慢慢打聽,老板你家老太太要是健在,也六十歲了,她那批當時文物局的同事或者手下,也該退的差不多了。”
祝三愿讓徐斯文幫忙查的一件事,就是自己老媽祝繁花當年文物局的那批同事,后來有沒有人暗中重操舊業,自己老媽的墳墓,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七叔和自己,就只有老媽祝繁花那幾個在邙山里同生共死過的同事。
能把自己父母墳墓刨開,目的明確的偷走那支合巹杯,不可能是那些混跡邙山的盜墓賊,一定是某個母親的故人,遇到了需要錢的事,所以動了歪心思。
“慢慢來,別打草驚蛇。”祝三愿呼出一口氣:“我老媽欠的,我替她還,我老媽丟的,我也得替她找回來。”
說話間,外面家具城老板表情熱切的把這處店鋪真正的主人引了進來,祝三愿咧嘴笑了一下:“邙山真小啊,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