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無需多言,許權每日垂釣垂釣,打坐冥想,而沈悅至始至終伴其左右,而其心境亦有提升,從初來時心浮氣躁,逐漸轉為心如止水,即便靜坐一整日,亦不會心生半分雜念。
而許權進步如此神速,全數歸功于沈悅,好似只需沈悅相助,萬事便會水到渠成,而李莫言見許權已有小成,翌日請其攜槍入林。
許權如期而至,只見林中深處已有空地一片,周圍樹木皆被伐倒,只留有數十個樹樁,而吳有正座于其中一樁之上,身旁有一袋,袋中石子數百,許權不解,問曰“先生喚我來此,敢問是何意?”
李莫言慢條斯理從囊中抽出黑布,請其蒙上雙目,許權雖墮云霧中,依舊照做,雙目皆被黑布蒙蔽,分不清東南西北,李莫言請其立于樁上,許權照做后,一石子突如其來,直擊其肩。
許權吃痛,忙問其故,李莫言漫不經心曰“日后你便每日至此修煉,我每日擲石擊你,而你雙腳不得沾地,只得立于木樁之上,躲過百下即可出師。”
許權聞之,大驚失色,木樁長寬皆不過二尺,而其石子從四面八方擲來,自己自然應接不暇,躲過百下難如登天。
一日之內,李莫言擲石子一百二十顆,許權身軀卻多出一百三十多道新傷,因他雙目皆不可視,胡亂躲避數次摔下木樁,其傷口雖不算深可見骨,但亦不好受,許權幾近是被李莫言攙回屋中療傷。
許權苦不堪言,而其沈悅今日卻不見其蹤,許權回屋時已時近黃昏,李莫言將其安置于臥榻,授其靈竹令其服下,許權服下靈竹,更有爍影相助,只消一二時辰,便已痊愈。
許權問其故,李莫言答曰“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雙眸只可見明招,而難測暗箭,外域名將不計其數,如只會避明槍,而難防暗箭,難成大器矣。”
許權深知其理,卻依舊不解問曰“那先生此舉?”
李莫言答曰“所謂武藝超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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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雙眼受敵所傷而失明,亦可突出重圍,其因即是其聽力或預判能力異于常人,你預判能力中規中矩,只得練其聽力,而聽力超群者亦可聽聲辨位知敵所蹤,亦可憑借聽力閃躲暗箭。”
許權無言以對,只求李莫言手下留情,不必如此偏激,而李莫言不語,一笑了之,許權精疲力盡,酒足飯飽后沾榻便眠,殊不知沈悅踏著木椅伏于窗邊窺視屋內,見二人相繼睡下,方才離去。
翌日,許權如林,李莫言也早已在林中靜候多時,許權深記昨日李莫言所言,欲用雙耳辯其石子襲來方向,奈何此事絕非易事。
許權再次遍體鱗傷而歸,今日只憑運氣勉強躲過二石,身心俱疲,其榻已被鮮血所染,而沈悅依舊在外窺視,始終不入內,而李莫言卻突如其來外出言道“你還挺心疼他。”
沈悅與其作揖行禮,言曰“先生何必如此惡毒?練功且不可急于求成,你因知曉。”
李莫言見沈悅心存怒意,忍俊不禁曰“哈......這句話只宜用于凡夫俗子,而他?非等閑之輩。”
沈悅聞之,答曰“那也不可如此,即便他異于常人,且不可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