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財勢兼備,欲要向其借來木樁馬匹與盾甲及武師自然不難,只消三日錢億便將一院贈予許權,此院位于城南,與何樂麾下連云樁相距不過三里,許權一行為其取名為拓云堂,拓同摭意,此名為摘取云霧之意。
至于武師,沈悅一向吹毛求疵,要求聘請武師需滿足三點,一點,精通十八般武藝,二點,修為達百人敵,三點,凡塵瑣事全包,錢億相應開出每月三十金圓工薪,自然有武師源源不斷而來。
許權陳瑾趙逸三人將院中二十五寢房除塵掃盡,能稱幾凈窗明,新院初設,雖多有武師慕名而來,奈何過后卻門可羅雀,無一客來。
拓云堂與連云樁相差無幾,同為傭兵集團,美其名曰是專除疑難雜癥,實則便是取人錢財替人消災,城主如欲除匪蕩寇又不欲調用軍士,便可令人至此發布告貼,取得匪寇首級前來便有重禮,囊中一有余銀便可擴大規模,從而自成一派勢力。
許權修為只至十人敵,恐武徒心中生怨,自然不可居于堂主之位,陳瑾趙逸亦無此心,沈悅便暫居堂主之席,畢竟外人眼中,許權陳瑾趙逸三人皆為武夫,唯沈悅可稱智囊。
時至正午,院中之事已妥,只待客來,不料一人入院,詳看竟是秦苒,秦苒許權二人見禮畢,問其來意,秦苒笑曰“我聞你院新設,尚無收入,特來此獻財路一條......你要怎么感謝我?嗯?”
許權見之,佯露笑顏,問曰“愿聞其詳。”
許權請秦苒入座,秦苒附耳私語曰“近日鉑地縣內有一富家出資上千請何樂親自為其押鏢,何樂不知此秘已泄,明日押鏢必有其余勢力埋伏于必經之路途中,到時何樂寡不敵眾,你再救其于水火之中,在我的據理力爭之下,怎么說也能將得來酬金分你二成。”
許權聞之,躊躇不定曰“此事不妥吧......被其拒絕還施計將其救出,再問其索要金圓......素質是不是有點過低了?再者既然你知其路上定有伏兵,為何不告知何前輩?”
秦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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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曰“近日我見老何飛揚跋扈,故讓其自投羅網挫其銳氣,又恐其有生命危險,只得拜托你了。”
許權聞之,笑曰“你就不恐我趁火打劫聯合其余勢力將那鏢劫去請賞?”
秦苒聞之,笑曰“明日押鏢我也將置身于何樂左右......你舍得下手嗎?”
許權聞之,躊躇不定之際望向沈悅,沈悅無動于衷只教許權獨自裁定,許權再三熟慮后輕點其首,接下此事。
再說那聘來武師,姓魏名修,其修為人品無可挑剔,身高近六尺,身戴輕甲,精通兵器,善用長弓,手中握一上古之器,名曰駭蟄,弓下亡魂一百零一人,弓食三百零三魂,七百零七魄,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魏修沉默寡言,酒色不沾,臉龐棱角分明,體膚殘疤密布,黑髯赤眼,竟為蚩尤余黨后裔,慕名而來武師足有千人,沈悅唯獨中意魏修,許權見此不言,將院中一寢房讓其入駐,送上肉食。
是夜,許權剛欲生火做飯,秦苒便將酒食送入院中,陳瑾見其頻獻殷勤,竊竊私語曰“誒,這小丫頭好似很中意你誒。”
許權佯驚曰“誒!陳兄莫要亂言,吾與彼實屬友人之情。”
秦苒來去匆匆,將酒肉放下招呼食用許權便去,許權欲將其留下少飲幾杯,卻被沈悅阻攔,許權不問其故,沈悅亦不言,趙逸聞酒香趕來,陳瑾問其去向,趙逸只敷衍答曰“晨間見院中無客,百無聊賴之際,去城中閑逛,晚歸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