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近日遭囚于匪寨內,度日如年,而其家仆已快馬加鞭將錢財備齊裝車,一路倍道而行,行至三日便至匪寨前,陳七令匪眾三十余將錢車接來送至府中,驅趕家仆令其原路回城,靜觀其變。
見厚禮已至,陳七即刻名人將錢寧押來,錢寧至其府內,見其積蓄盡入匪囊,唏噓不已,見陳七近日容光煥發,其強顏歡笑曰“既然厚禮已至,吾子何在?”
陳七聞之起身,含糊其辭曰“請前老爺移駕至山峰,其子已在峰上靜待多時。”
錢寧聞之,大喜過望即刻隨引往之,登峰卻不見其人,問其故,陳七手指一處,錢寧望去竟見一墓,心中萬念俱灰,疾步上前視之,見墓上刻六字:孝子錢億之墓。
錢寧見此六字,似晴天霹靂,當即泣不成聲跪倒墓前,陳七不為所動,任其嚎哭,見其淚盡而厥,即刻已寒水潑面,方醒便指陳七惡罵“惡賊!吾即已將錢財送至,汝何故下次毒手!?吾今若死,即便墮為惡鬼亦必鎖汝性命!”
陳七笑而不語,輕揮玉手,刀斧手至,陳七示意其斬死錢寧,錢寧懼死,慌不擇路而逃,正迎一人,那人即是許權,許權聞錢寧已至其子目前,綽槍而來,見陳七欲殺錢寧,忙上前曰“不可!”
陳七聞之,詫異曰“為何不可?”
許權見刀斧手暫且停步,曰“寨主,適可而止便可,無需趕盡殺絕。”
陳七早料許權此舉,令人將一物奉上,此物乘于托盤之上,以白布遮掩,陳七掀開白布令人將此物送至錢寧前,錢寧視之竟為錢億尸首,見其愛子尸首如今只剩零碎皮骨,歇斯底里吼出數聲,吐血而厥。
許權將其攙回府中,其已蘇醒,卻躍下臥榻,如犬般伏于地,雙眸呆滯,聲似犬吠,已患心恙,許權見其已瘋,亦是唏噓不已,將其攙起,送至寨外問其可知歸路,其雖已瘋,尚能作答。
許權見其漸行漸遠,又念起錢億舊恩,誰料鄭妍竟從后至,輕撫其肩,曰“錢寧負汝,本該千刀萬剮,汝今放其歸去,已報錢億之恩。”
許權聞之,嘆曰“如非錢億相助,吾安能于城中立足?吾昔日救其一命,他今又因我而死,其恩吾即死亦不能報萬一。”
許權歸堂,見陳七如釋重負,容光煥發,逐直諫曰“不知寨主可對蒼云城有所興趣?”
陳七聞之,深思熟慮畢,曰“許兄有計助吾?”
許權如實答之“在下愿施一計,可令蒼云城不攻自破,而寨主只需借吾軍士一千便可。”
陳七沉吟片刻,蒼云城若破,諸多勢力必聯合伐來,此非上兵伐謀,卻聞許權只消軍士五百,疑信參半,然之,許權再求自選精兵,陳七亦然之。
許權回府,鄭妍忙問陳七之意,許權如實相告“待八月至,汝即可遠離此地。”
鄭妍聞之欣喜若狂,欲詳問,許權笑而不語。
再說墨石涯沈悅處,他今夜宴請眾人,眾人如約而至,沈悅與之共飲,酒至半酣,忽笑對秦苒曰“吾欲借一物,此物可救許權,不知汝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