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月,許權只令眾臣領百余騎于城邊日夜襲擾,并無攻城之舉,鄭逸見許權如此作為,好似束手無策,如釋重負,每日不論戰事,只與妻妾于府中飲酒作樂,呂才亦悠哉度日,料定沈悅張鶴皆為等閑之輩,靜待其糧盡。
鄭逸一日宴請眾臣,聚眾共飲,酒過三巡,一文臣進諫曰“主公,近日敵軍似無動向,事出有異必有妖,應遣探馬探查敵軍境況,不可掉以輕心。”
鄭逸酒至半酣,聞此言,怒發沖冠,砸杯怒曰“呸!許權沈悅不過市井之臣,二人智謀遠不及呂才,怎有計謀破城?汝今壞我雅興,罪該萬死矣!”
鄭逸言訖喚刀斧手將其推出斬首,眾臣力勸,鄭逸皆置若罔聞,曰“吾意已決,若諸位為此賊辯解,一同斬之!”眾臣聞之,惶恐不安,皆不敢言。
再說鄭逸今夕酒醉,欲與眾妾共赴巫山**,待其回府,卻見一烏鴉于房梁鳴叫,其聲甚是刺耳,此雖為大兇之兆,可鄭逸不以為然,逐入屋于眾妾共寢。
與之談笑尋歡見,忽聞城外人喧馬嘶,鄭逸怒不可遏,掣劍而出,卻見市井之中并無鬧事者,卻見披甲軍士百余,而其軍士身披黑金鐵鎧,竟為許權麾下精兵。
今夜城門緊閉,而敵軍卻似如幽鬼般憑空出現,鄭逸見之安能不驚?而鄭逸麾下兩千軍士亦是措手不及,還未頂盔摜甲,敵軍便殺入營中,其身無片甲,而敵軍來勢洶洶,安能匹敵?一時之間,人仰馬翻,血流成渠。
此非怪力亂神之事,而是沈悅于一月前夜觀天象,確認今月干旱無雨,令軍士掘地鑿道,地道直通城內,鄭逸乃愚不可及之輩,因伏擊告捷,又見許權好似無計可施,必會掉以輕心,待時機成熟,軍士破土而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即可大獲全勝。
沈悅此計甚妙,令陳瑾魏修二員虎將為首,兩千軍士于地道涌入城中,勢如破竹斬盡敵寇,而不可傷及無辜,敵將見城中失守,大勢已去眾皆愿降,其軍士亦欲茍且偷生。
許權沈悅等人引五百騎,閑庭信步至城外,見城中火起,喝曰“不知陳瑾魏修二將何在?”
陳瑾于城墻之上聞許權已至,打開城門供其入內,許權見巨門已開,其開時聲響震耳欲聾又見沈悅鄭妍二人身著白衣伴其左右,長舒一氣,繼而閑庭信步入城。
己方軍士只損二百,而獲降將十二,降兵八百,待秦苒領人運傷兵入城,許權即令緊閉城門,以絕后患,自隨引入城主府,卻見呂才赤身**跪于堂中,而鄭逸亦是衣衫不整于堂中側臥,似負傷。
許權坐于城主位,令人將鄭逸攙起,讓其跪于堂中,問曰“汝可識吾等之計?”
鄭逸見周身軍士皆為敵寇,又見許權面露兇色,泣不成聲曰“吾與汝尚無冤仇,汝何故趕盡殺絕乎?”
許權聞之,忍俊不禁曰“吾只欲占此城,并無宰汝之意,汝卻令人于吾寨前搦戰,豈非欲戰乎?”
呂才聞之,怒火中燒曰“許賊匹夫!汝恬不知恥!于吾城外安營扎寨,今又殺入城中,殘害百姓罪惡滔天!”
許權聞之笑曰“汝主飛揚跋扈,魚肉百姓,汝助紂為虐已久今歲反罵吾等?吾今殺入城中與庶民秋毫無犯,乃順天應人,替天行道也。”
呂才聞之啞口無言,沈悅見呂才獐頭鼠目,天生反骨留之妨主,示意許權,許權即刻令人推出縊殺,呂才聞言,原形畢露,哭喊曰“休要斬吾,吾......吾愿降之!”
鄭逸見呂才命喪黃泉,魂飛魄散哭拜曰“吾......可求君此吾一戴罪立功之機。”
許權本欲留其性命,卻莫名怒發沖冠,兇神惡煞吼曰“敗軍之將安有發言之權!?速將其凌遲處死!其妻小兒女皆應制為人彘,諸位有何異議否?”
秦苒鄭妍瞠目結舌,眾人迄今未曾從未見過許權此態,只沈悅一人知其故,如今許權已受爍影所控,嗜殺成性亦情有可原,鄭逸聞之,屎尿橫流,哭曰“望君饒命......饒命啊!”
許權怒意未熄,竟令斬降將,
(本章未完,請翻頁)
陳瑾聞之暗驚,作揖諫曰“若斬降將,恐非君子之舉,望君息怒。”
沈悅輕撫其肩,許權方才如夢初醒“吾方才......”見眾人驚魂未定,許權癱坐椅上,只強顏歡笑曰“方才是吾失態,請諸位回房安歇,明日在再聚不遲。”
許權見眾人辭行告退,手足無措,問曰“吾方才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