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從今往后,若一統會發難,許權需有求必應,若許權告急,一統會亦當相助,此時彼強己弱,與之結姻雖非萬全之策,亦可稱其為上策。
時光荏苒,接下數月無需多言,許權納鄭妍為妾,二人每日同枕共眠,許權卻以禮相待,不欲縱欲,周邊數城未敢輕舉妄動,谷鶴城內波瀾不驚,許權整日弈棋圍獵,不亦樂乎?待來年麥熟,城內已聚精兵兩萬,依張鶴之令,疾晝鐵騎增至兩千,選天賦異稟者加以集訓,設破陣營,人數只五百,卻驍勇善戰,由楚千調遣。
又選善弓者加以訓練,設駭雨營,人數一千由魏修調遣,剩余軍士皆由許權指揮,而沈悅見時機成熟,即進諫許權出征,許權聞之,令人呈上地圖,鋪開閱覽,沈悅手指一處,曰“此城名為琰城,可征,谷鶴城位于西邊,若欲與群雄爭衡,當務之急便為一統西邊,進而東征。”
許權深知其理,問曰“琰城城主為何許人也?”
沈悅如實答之“姓蒯名斌,等閑之輩也,麾下文臣略有文韜武略,無足掛齒,武將皆為匪寇出身,麾下軍士三位,皆為烏合之眾,距谷鶴城之東二十里。”
許權聞之,再三熟慮曰“方今城中軍糧人心漸入佳境,應固守,如此大動干戈恐非上策。”
沈悅聞之,笑曰“將軍所言甚是,卻豈不聞,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否?”
許權聞之,問曰“軍師之意為?”
沈悅好似成竹在胸般笑道“城主可令萬余精兵前去圍城,萬萬不可與之交戰,待二月,吾自施計令其不攻自破。”
眾將聞之疑信參半,許權依其言令張鶴瑩奕領萬余人守城,靜觀其變,令陳瑾張達領兵三千為前驅,田麟冠楓領軍三千殿后,自領三千余精兵同魏修沈悅居中,聲勢浩大向琰城倍道而行,鄭妍安居府中。
臨行前,鄭妍再三囑咐許權見機行事,且莫以身犯險,親自為其披掛戴甲,許權回首見鄭妍如今已全無昔日巾幗英杰之態,反倒如賢妻良母般身著輕裳素衣,善撫琴奏樂,雖有輕紗遮面,卻難掩其面頰殘疤。
許權輕撫其面,笑曰“敵城若陷,吾自當歸。”
再出谷鶴城,許權見麾下軍隊如鋼鐵洪流般,所到之處塵土飛揚,飛禽走獸皆驚駭,自暗驚,念起昔日初來乍到時領六十武徒聚戰洛煙寺時,安能料及自身今朝可令萬余精兵而征?
蒯斌聞許權大軍壓境,驚慌失措聚眾商議退敵之策,不出所料,文臣愿降,備言方今許權麾下文臣武將云集,兵精糧足極難御敵,不如獻城以保性命,武將皆主戰,備言若蒯斌不戰而降,恐貽笑大方,不如殊死一搏,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沈悅見琰城依山傍水而建,周邊植被茂密,足以遮天蔽日,恐其火攻便令眾軍伐木,于空地安營扎寨,蒯斌登樓遠望,城外樹林竟皆遭伐盡,許權軍士身著黑金重鎧圍城,卻無鼓聲嘶吼,悄無聲息只如石像般立于琰城境內,如黑云壓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