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手無縛雞之力,安能抵御數百殘暴之眾?而敵見其雖身著錦衣華服,身無片甲亦無銳器,似庶民而非敵寇,只將其制服后送至囚車之內送往營中,而秦凜如今病入膏肓,本欲死,又遭敵蹂躪,如今臥于囚車之中生死未卜,秦苒只得顫顫巍巍而泣,對此束手無策。
秦凜一息尚存卻已不省人事,期間秦苒屢次乞藥,軍士不允,秦苒只得將藏于衣袖之中一塊金條奉上,軍士見之,深思熟慮半餉方才將劣藥送至秦苒手中,秦苒只得暫且將劣藥灌入秦凜腹中。
再說武曌方軍營內,一將身長五尺無寸,闊頤虎髯,乃王孝杰之子王洪,昔日曾與許權同游巴蜀,因其滿腹經綸常受許權之父許巍嘉賞,如今替父出征,令六十萬精兵欲攻翠鶴城。
且說王洪臥榻安寢時,一軍士報來,備言城外擒來秦苒一事,王洪聞言,自出營中至囚車前視之,見秦苒衣衫襤褸,披頭跣足,只一市井之臣,問曰“汝為何人?為何夤夜出城?”
秦苒見其衣冠濟濟似為主帥,如實答曰“本為城中庶民,見翠鶴城欲陷,趁夜出逃,乞將軍賜條生路。”
王洪聞之,恐其為信使,佯裝庶民實則出城求援,令眾軍嚴加看守待翌日清晨斬之,秦苒聞之花容失色,淚如泉涌欲拜伏求生不料左右軍士已將其口封住,只得眼見王洪離去,軍士恐其趁夜而逃,將麻沸散灌入其腹,秦苒隨即亦不省人事,暈死籠中。
翌日,秦苒方醒,見自身已遭五花大綁,如家禽牲畜般遭敵寇丟棄于木臺之上,而木臺之上一人持斧而立,觀其著裝,應是劊子手,再觀四周,木臺周邊數以百計軍士持刃而立,此處即為王洪將戰犯逃兵斬首之處。
秦苒剛欲求饒其口便遭掌捂,劊子手揪其長發將其拽至木臺之上,臺上可見三具尸首,皆身首異處,秦苒見之魂飛魄散,呆若木雞被其拽至斷頭臺前,劊子手輕車熟路持薄刀欲斬起手。
手起刀落,血如泉涌,而這四濺之血并非出自秦苒體內,只見一離弦之箭突如其來正中劊子手脖頸,劊子手始料未及,癱倒血泊之中。
一時間人仰馬嘶,見一彪人馬至陣后而來,皆乘白駒披黑金鎧,其疾如迅雷,氣勢如虹,如黑云驟雨般襲來,王洪麾下軍士措手不及,披甲者少,難以御敵,遭其長驅直入。
而翠鶴城內見援軍至,速點城內軍士傾巢而出,王洪見腹背受敵,恐眾軍怯戰,自披掛戴甲身先士卒抵敵。
內域之卒怎可與外域精兵相提并論?再者疾晝鐵騎由張鶴親煉,已可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許權深知敵眾我寡,不宜久戰,喚出圣影十道與其并肩陷陣,直往木臺而去。
許權趁亂疾馳至木臺前,見秦苒雖面無血色,呆滯異常卻毫發無損,如釋重負急下馬為其解縛,秦苒方才如夢初醒回神,喊曰“我沒事,先救我爹。”
許權環顧四周,未見其父蹤影,只得答曰“待我救汝出陣再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