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許權宴請眾官,眾人皆如約而至,許權見張鶴滿面春風,意氣風發,知其娶妻之事,故而戲曰“張軍師今日怎如此喜不自勝?”
張鶴如實曰“家有嬌妻,安可不悅?”
眾人只飲酒取樂,未談及戰事,更有舞女歌姬助興,山珍海味入口,月明無云,似歲月靜好,酒至半酣,卻見一人遍體鱗傷,踉蹌而入,伏地拜曰“主公,吾今只求一死矣。”
許權視來者,雖蓬頭垢面,尚可認其身份,竟是冠楓,歸時許權一行先行,冠楓斷后運送車仗金帛,遲遲未歸,如今方才入城,卻見其體無完膚,狼狽不堪,應是遇襲。
許權忙問其故,冠楓答曰“吾在后運送車仗金帛時,不料匪寇突如其來,將金帛車仗一并奪去,吾麾下軍士遭趕盡殺絕,吾只得匿于尸堆之中,方才茍且偷生。”
許權聞之,忽喜笑顏開曰“誒,冠將軍只為此事求死?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為慮,下次謹慎行事便可。”遂令眾人將冠楓攙下療傷。
許權復入宴中座定,沈悅暗謂曰“汝麾下精兵早已身經百戰,怎會遭匪寇屠盡?”
許權聞之,深思熟慮曰“莫非......這冠楓私吞財務,又將吾麾下軍士除盡,詐稱遇匪劫道?”
沈悅聞之,忍俊不禁曰“非也,冠楓雖為賊寇出生,乃忠義之士,怎會圖謀不軌?”
許權聞之,鎮定自若曰“那即是影武堂弟子為非作歹,劫吾財務......明日吾便令陳瑾領軍除之。”
沈悅忽止笑顏,曰“不可,影武堂居于此城之內時常存篡位之心,如今雖被驅趕城外,勢力亦已今非昔比,其堂主龐翼,實力不容小覷,其軍師元昌,足智多謀,勝我一籌,此事需從長計議。”
許權遂其言,不談此事,只飲酒作樂,酩酊大醉而歸,鄭妍為其褪下衣物,與之相擁而眠,翌日,許權聞一信使風塵仆仆而至,請入府中,卻見竟為蘊靈山賊寇,而此信自然出自陳七之手。
許權速拆封閱覽,信中大意為,近日聞汝班師回京,又聞汝安然無恙,吾心甚喜,夫君近日可于府中靜候,吾擇日定登門拜訪。
許權閱覽畢,款待信使,執筆疾書回信一封遣其送回,自攜領而出,至張鶴府前,登門拜訪。
張鶴衣衫襤褸而出,見許權至,邀入府中坐定,喚出其妻,張鶴雖其貌不揚,現今已身居高位,享盡高官厚祿,其妻因是傾國傾城,持家有道,卻不料一女從屏后繞出,那女人鼻塌鼠目,厚唇齙牙,同是其貌不揚。
許權見之,作揖行禮,問其姓名,女人名曰黃螢,觀其溫文爾雅,可稱林下風致,雖貌不驚人,亦可稱為賢妻,見其腹部隆起,應已有身孕,許權與之相談甚歡,辭行而歸。
歸途遇見一人,那人身著錦衣華服,輕紗羅裳,有閉月羞花之貌,竟是秦苒,許權見之,疾步上前作揖行禮曰“不知秦姑娘近日可安然無恙否?”
秦苒見許權突如其來,措手不及欠身回禮曰“近日聞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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