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聞之,答曰“主公待我不薄,知遇之恩,無以為報。”
許權知張達為忠義之士,可重用之,笑曰“既然如此,汝明日可自點精兵一千,劫陳七糧道。”
張達聞之大驚失色,問曰“主公既區陳七,為何欲劫其糧道?若陳七怒發沖冠,領一統會匪眾齊攻吾等,吾等寡不敵眾,該當如何?”
許權見張達驚慌失措之態,含笑曰“張將軍莫慌,汝暫居驛館少歇,明日早膳畢,即可入練兵場中,屆時汝必知吾意。”
張達疑信參半而辭,暫居城內驛館,待翌日,早膳畢,即快馬加鞭行至城外練兵場中,待其至練兵場內,入眼之景,令其手足無措,只見練兵場中所皆為許權麾下精兵,卻身著孫立麾下軍士鎧甲衣物。
張達忙問其故,許權笑而不語,張達自忖暗思,隨即忽露笑顏,此為借刀殺人之計,近日孫立因糧草不濟,想方設法于各處購糧,若張達暗領許權軍士,詐稱為孫立之軍劫陳七之糧,陳七怒不可遏必上報一統會首腦,一統會即可名正言順與孫立交戰,許權可從中取利。
當日入夜,張達悄無聲息領五千軍士出城,一路倍道而行,走山野鄉道直至蘊靈山周邊百里,伺機而動,果不其然,靜候二日,可見直通蘊靈山大道之上,一彪人馬護糧車緩行。
張達隨即令伏兵盡出,直入陣中,匪寇見敵突如其來,手足無措,又見敵如饑鷹餓虎般殺來,身著銀甲黃衣,疑似孫立麾下精兵,一時間人仰馬嘶,橫尸遍野,剩余匪眾見力不能敵只得望風而逃。
張達見此戰告捷,速令眾軍將糧草輜重送至谷鶴城內,果不其然,一敗匪倉皇逃竄,逃至塞內,直入陳七府內,報曰“稟寨主,糧草遭敵所劫。”
陳七聞之,勃然大怒,問曰“敵為何人?”
匪眾如實訴曰“敵寇似與糧道附近埋伏已久,敵軍著裝雖以帆布黑衣遮攔,卻不難見黑衣之下銀甲黃衣,似孫立麾下軍士。”
陳七于怒不可遏之際,下令曰“孫賊竟敢劫吾糧草?!可速將此事上報!”
果不其然,一統會聞孫立劫糧,速聚匪眾三十余萬,如驚濤駭浪般往孫立主城而去,且說孫立主城名曰伏影,城墻似堅不可摧,固若金湯,國險民附,易守難攻,一統會內智囊團中雖稂莠不齊,卻亦知不可強取豪奪,此行之為討一說法足矣。
許權只于城中隔岸觀火,又見張達攜糧車百余至,遂重賞金帛,加官進爵,令將糧車納入庫中,燃眉之急已解,許權如釋重負。
再說孫立聞一統會大軍壓境,不知隱情,又聞一統會匪眾已于其領地邊境安營下寨,無計可施之際,只得自引大軍迎去,待其至邊境,令眾軍入城,于城樓之上喝曰“敵首可出陣一敘否?”
孫立見匪眾之中,魚龍混雜,濫竽充數者數以萬計,精兵甚少,領軍之將中魚目混珠,自由散漫者甚多,遂不以為然,卻只見眾匪之中,一人鶴立雞群,身長七尺,腰細膀寬,甚是兇神惡煞,見其縱馬出陣,才知其竟是鄭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