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本可稱是固若金湯,卻只在一夕之間化作斷井頹垣,許權立于殘垣斷壁之上,麾下喪徒戰死十萬,城中血流成渠,內臟肝腸隨處可見,庶民皆魂飛魄散,不寒而栗,許權見唐允尸首已化作泥土殘渣,意味深長曰“青山處處埋忠骨,何故馬革裹尸還哉?”
許權收集唐允尸首,唐允**僅剩零碎皮骨,許權將此零碎皮骨安置于棺木內,葬于風水寶地,遂令勞工重建城池,安撫庶民。
再說陳瑾,魏修等諸位上將皆已相繼破城,許權見捷報不斷,大喜過望,遂令諸將合兵一處,犒勞三千,而憶江府中情景截然相反,一片愁云慘霧,憶江于一夜之間連失四城,又折愛將唐允,怎能不怒?
憶江見麾下文臣武將面面相覷,似無計可施,勃然大怒,拍案而去,喝曰“許權當年不過一介凡夫俗子,汝等勸吾與其交好,如今其不識好歹反攻吾等,汝等怎可無計御敵?”
白達聞之,苦口婆心曰“唐允武功蓋世,卻死于許權之手,而其麾下上將陳瑾,魏修等輩皆勇冠三軍,吾等若冥頑不化,執意死戰,恐勝率渺茫。”
憶江聞之,惱羞成怒,怒火攻心之際喝曰“亂吾軍心者,罪當斬首!”遂令軍士推出斬之。
因白達為人剛正不阿,直言不諱,故而時常得罪己方文臣武將,無人為之勸免,白達聞之,鎮定自若,起身自行至斷頭臺,致死面無懼色,憶江方才幡然醒悟,喝曰“且慢!”無奈軍士之刃,速如迅雷,白達已身首異處,死于斷頭臺上。
憶江見之,痛心疾首,令人將其厚葬于城外,自重整旗鼓,與眾文武商議御敵之策,其麾下文臣武將見前車之鑒白達已死,只字不提欲降之意。
許權已占逸,藩,歧,億四城,軍心大振,遂于逸城設宴,宴請諸將,眾皆應邀而至,沈悅亦如期而至,許權迄今為止未曾見沈悅喜笑顏開,如今卻見其面帶笑意,問曰“沈軍士一向不茍言笑,今日何故發笑?”
沈悅面帶喜色,忍俊不禁曰“主公如今羽翼已成,已無需吾鼎力相助,如釋重負,故而發笑。”
許權知其意,雖起身舉觴,笑曰“在座諸位皆為吾之心腹上將,待吾掃平內憂外患之時,一統天下汝等皆為開國元老,可與吾共享天倫之樂。”
眾人聞之,龍騰虎躍,似是勝券在握,軍心已固,何懼殺伐?許權當日酩酊大醉而歸,翌日清晨便起,趕往城主府,同文臣武將共議戰事,方今憶江邊境已破,許權已可肆無忌憚趁虛而入入侵其領地內域。
憶江本虎踞二十一城,兵精糧足,現卻因連年征戰,而糧草不濟,兵無戰心,又因麾下軍士僅剩八十余萬,即便見李顧十四城占為己有,也難以盡數管理城池,數城疏于管理,軍心渙散,邊境之內各城之中皆只存軍士五萬,若許權強取豪奪,則必然潰不成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