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心中得意,到了這個地步,趙穩肯定要滾出白云宗了。
你修煉出了法力又怎樣?還不是要被廢掉?廢物依然是廢物,這就是命。
按照白云宗的規矩,隱藏自身修為境界,又誘導對方進行比試。這種情況屬于迫害同門,門派一經查證,絕對要廢除靈根,逐出師門。
何川也沒有聽信錢平的一面之詞,他在飯堂的眾多外門弟子中隨機抽取了幾個詢問,發現說法并無出入。
這才看向趙穩,眼神冰冷到了極致,如同看著一坨垃圾。
“趙穩,你蓄意迫害同門,跟我去仙戒堂一趟。”
說完,也不顧趙穩是否會反抗,直接上手擒拿。
徐暢趕緊大聲喊道:“穩哥是臨場突破的,按戒律,不算蓄意迫害同門。”
何川的手一頓,他看著身上毫無法力波動的徐暢,覺得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何執事,弟子愿用性命擔保。穩哥他開始比試時,體內絕對沒有法力。他是面臨生死危機時,臨場才突破的,一定是這樣的。”
徐暢大聲的說著,聲音傳遍飯堂的每個角落。
這里所有的人都是敵人,只有他可以為趙穩辯駁,也只有他可以救趙穩。
他不知道趙穩的法力是怎么回事,但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可以避開懲罰的解釋。
飯堂里眾多弟子,不乏一些明白事理的。他們仔細一想,這個說法倒是合理的,而且也解釋得通。
先前趙穩身上,確實是感覺不到法力波動的。后來也是突然爆發出的法力,而且法力不強,甚至可以說十分弱小。
“臨場突破?”何川的手停頓了,他低頭看了眼趙穩。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趙穩還真就沒罪了。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仙戒堂諸多案例中也是有過的。
陳烈眼見形勢不對,當即冷哼一聲,嘲諷道:“以性命擔保?區區一介凡人?”
“連靈氣都感覺不到的凡人,你又知道個什么?小小凡人的性命,連我劉輝師弟的一個手指都比不上,有何價值可言?”
他說的義正言辭,但句句在理。這就是仙道門派的價值觀,凡人,連螻蟻都不如。只有修煉出了法力的人,那才是他們的同類,才是高貴的修仙者。
一條凡人的賤命,真沒什么說服力。
“你都不為自己辯駁么?”何川低頭看著趙穩。
這小子倒是淡定,從頭到尾都還沒有開頭辯駁半句,不知道的還認為是罪證確鑿啞口無言了。
趙穩對著何川行了禮,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仙戒堂執事的確可以定罪,但執行時都要回到仙戒堂報備長老才可。
原本他打算到了仙戒堂再裝作高潔亮麗之士,到了長老面前再申冤。那樣的形象,也比較容易讓人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然而這名執事已經和陳烈搭上關系了,看在陳長老的面子上,說不定真的會搞出先斬后奏、徇私枉法的事情來。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徐暢為了他把命都賭上了,他也只能在這里就先開始裝了。
“弟子趙穩,比試之前靈感三年未開。剛剛陳烈師兄讓劉輝與我比試,我不得以答應,機緣巧合,臨場突破開啟靈感,從而引靈氣入體,這才有了法力。”
趙穩不卑不亢,一副云淡風輕,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就連何川都有些被感觸了。
“何執事,你休要聽他一派胡言。”陳烈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著趙穩。
“他口口聲聲說臨場突破。可是誰見過一個剛開靈感的弟子,瞬間就能引靈氣入體的?”
“不僅是引氣入體,還能練出法力。”
“更甚者,還一招將已經快要修煉到一階練氣士的劉輝打成重傷?這樣的人你告訴我靈感剛開?臨場突破?誰會相信?”
何川眼睛微瞇,是啊!陳烈說得依舊是句句在理,他看著趙穩的眼神,變得更加厭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