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再不管我我就死了呀。”尼爾翻著白眼,明明他受傷最重呀,怎么都沒有人管自己。
安迪抹掉眼淚,摸了摸老婆孩子的腦袋,回頭面向尼爾,說到:“我看你也不像有事的。”
“我被砍了好幾刀,怎么沒事。”尼爾抱怨道,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傷口只是看起來嚇人,小刀幫的人沒砍中要害。但這些傷口不停往外冒血,只是看起來也怕呀。
“走吧,先去看一下醫生,你們一家人一會再聚吧。”尼爾伸手讓安迪拉起自己。他的肚子上正滋滋地往外冒血,再不去可能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安迪安撫好自己的家人,幾人隨便收拾肉攤,然后互相攙扶著向醫生家走去。
皮匠街是沒有醫院的,但是有一個醫生住在這里。在皮匠街最中心的位置,一棟三層高的白色小屋,就是皮匠街唯一一個醫生的家。
小屋第一層用石頭搭建,醫生用白漆把第一層全部刷過,這在整個皮匠街僅此一家,所以非常顯眼。
第二層和第三層用的材料是木頭,作為皮匠街唯一一個醫生的住所,用的木頭也比兩邊房子的木頭質量要好。尤其是那根三人懷抱也抱不完的粗大主梁,立在房子的正中,支撐著整個小屋屹立不倒。
幾人來到皮匠街的中心,在白漆刷成的墻上,鑲嵌黏結了顏色不一的石頭,將整面墻變得五顏六色。推開木制的大門,里面坐著六七個病人,在最里面,穿著絲質長袍的醫生正在給病人看病。
那醫生身材挺拔,坐姿端正,臉上帶著微笑。他一邊耐心地聽著病人述說著病情,一邊查探病人的情況。金色的頭發打理得光滑亮麗,干干凈凈,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尼爾兩人突然闖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包括那個醫生的。實在是他們兩人太狼狽了,衣服破破爛爛,和這里干干凈凈的環境格格不入。
尤其是尼爾,他身上沾滿了血跡,干了之后就變成黑色的干殼,不少傷口還在往外流血,滴落在地上。
帥氣醫生見狀連忙起身,他小跑來到二人身邊。“怎么搞的,受了這么重的傷?”
醫生上前拉開尼爾的衣服,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把衣服黏住,輕輕一拉,就讓尼爾疼得直吸涼氣。
“輕點輕點,米切爾。”尼爾連忙叫停,“你怎么這么粗魯。”
被喚做米切爾的金發醫生也不生氣,照常撕開尼爾那些傷口處的衣服。
“你被什么人砍成這樣。”撕開衣服后,看見那些皮肉外翻的傷口,米切爾倒吸一口涼氣。
實在是尼爾面對的敵人太多了,他一個人被砍了十幾刀。
“你應該去看一看我門前的那些小混混,他們被尼爾揍個半死,比他慘多了。”安迪在一旁說到。
“我這可是為了誰呀?”尼爾忍著疼痛,在一邊嘟囔。
醫生連忙給尼爾上了藥,用繃帶吧尼爾纏上。尼爾感覺疼痛緩解一些,終于有力氣說話了。“到底怎么回事?安迪你為什么會惹上小刀幫的人?”
安迪哭喪著臉,頹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知道豬幫和惡龍幫的事情的,其實反對豬幫這件事并不只有惡龍幫,布雷區其他幫派都有參與。”
“今天小刀幫的人前來就是希望我不要再繼續賣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同意。”
尼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個肉攤是安迪的父親傳給他的,而且也是他養家糊口的經濟來源。安迪怎么可能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