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連著在馬群中撿了幾天屎,幾日下來任真的花唄償還了大半。只是不時會被草原人指指點點,大聲嘲笑,他跟著侍女學了簡單的草原話,漸漸聽懂了族民起給他的外號——撿屎小子。
每日侍女都會帶給他風干的肉干和烤熟的肉塊,夜深人靜時他會爬起來修煉,小世界中的靈氣竟然要比天庭濃郁許多,這讓他有些驚訝,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里的人平均境界這么低。
任真體內的傷勢幾乎愈合,而且丹田氣府內靈氣充裕,再過不久就能沖擊五紋金丹。他準備離開這片鳥不拉屎的草原,去一個消息相對靈通的地方,打聽打聽同伴的下落。
任真一大早就被侍女叫起來做事,來到平日撿屎的圍場,馬匹卻不見了蹤影,草原漢子紛紛搬來圓木,搭起高臺與旗桿。
任真一邊整理著手中的彩旗,一邊皺著眉頭試圖聽明白其他人的議論,卻聽得一頭霧水。太陽剛剛升起,圍場已經被裝飾成了舉辦盛會的樣子,搭起了幾處看臺,部族內的練氣士在圍場中心畫出一個大圈,看起來像是賽馬的跑道。
侍女跑來將任真從工人隊伍中拉走,帶到一頂潔白的大帳篷旁,與一眾仆人站在一起。任真好奇地撫摸著帳篷的圍氈,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什么動物的毛皮,侍女冷冷地看了任真一眼,他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帳篷氈門被掀起,烏茉兒公主走了出來,穿著一身干練的黑色馬袍,手腕與腳腕緊扎,烏黑發辮上的珠寶不見蹤影,一副要與人干仗的樣子。
“公主!你得穿那件對襟裙子!”侍女跑到公主身邊,焦急地耳語道。
“不穿,那裙子打起架來礙事。”烏茉兒整理著袖口,毫不在乎地說道。
“公主你不能上場!”侍女急得輕輕跺腳。
任真想起了汗王提過的比武招親,原來是今天。
“被嫁得是我,我為什么不能上?”烏茉兒扭動腳腕,研究馬靴是否合腳。
“你不準去。”汗王不知何時來到,身穿白色氈袍,一臉嚴肅地背著手。
烏茉兒頓時沉默了下來,陰沉地看著自己的叔叔。仆人紛紛退到一旁,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是上了,肯定會把銅鹿部那小子揍得屁滾尿流!”汗王大吼道。“這次比武招親不過是走個形式!你不準給我添亂!”
“不需要聯合銅鹿我們也能贏,姐姐她……”烏茉兒低頭說著,被厲聲打斷。
“你姐姐不會回來了!”汗王臉色漲紅,竭力咆哮道:“你父親死時她都沒有回來!不嫁給銅鹿部,你就會是金鷹部的奴隸!”
任真雖然聽不懂二人爭執些什么,看到烏茉兒不甘心的眼神,也能猜出大概。
“給我回去換衣服!”汗王脖頸上的青筋暴露,暴躁地揮起手臂。“去!”
烏茉兒死死盯著憤怒的叔叔,銀牙咬破嘴唇,顫抖地扭身走回帳篷。
汗王沒有離去,似乎打算親眼確認烏茉兒換好了衣服,他瞥了一眼臉色平淡的任真,用中原話說道:“你替她上場。”
“我?”任真指著自己,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