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走了一路都不得安寧,袁弘好不遮掩地跟在身后,讓他忍無可忍。
“跟著我們做什么?”任真停下腳步喊道。
袁弘嘖了一聲,揮了揮手腕,嘴角含笑道:“恐怕我們要去的記錄驛是同一個吧?”
任真皺起眉毛,瞇眼望著袁弘的手環,‘五乙’,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也是‘五乙’。
“怎么樣?沒騙你吧?”袁弘提著鋼槍趕了過來,嚇得白蕓連忙躲在另一邊,與生人保持距離。
任真嘆了口氣,一臉無奈,有這么一個人跟在身邊,怕是以后覺都沒法睡了。
袁弘見任真沒反對自己拉近距離,干脆再進一步,并肩而行,低聲道:“我有個辦法,能鎖定記錄驛的方位。”
任真眉目深鎖,懷疑地看著袁弘,要找到記錄驛的方向除了根據手環的綠光強弱來推測,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袁弘得意地笑道:“只要將這手環拆開就好,用陣法就能確定方位。”
他剛說罷便動起手來,似乎急于向任真證明,三下五除二拆開手環,手指勾畫出一道簡單陣法,一個虛幻磁針憑空浮現在陣法中,轉了幾圈后方才停下,最終指向了西北方向。
任真滿腹狐疑,且不論這方法有沒有用,單說袁弘獻殷勤的行為便詭異的很。
袁弘見任真一臉猜忌,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委屈地說道:“我只是給自己行個方便罷了,你信不信隨你好了。”
任真頓了頓腳步,望著袁弘的背影,暗自決定先跟他走一段,看手環的綠光有沒有變得更亮。
袁弘走在前面,不時停下確認方位,任真半信半疑地跟了一段,結果手腕上的綠光還真的變亮了。
“怎么樣?沒騙你吧?”袁弘見任真一直跟在后頭,于是扭頭問道。
任真依舊沒有回話,下定決心不與此人交流,只管各走各的。
于是三人就這樣奇怪地走了一路,穿過了大片沼澤,任真停下,袁弘也跟著停下,任真啟程,袁弘也跟著起程。
袁弘獨自盤坐在樹下,啃著難吃的肉干,望著遠處忙著生火烤魚的二人,見任真死活不愿與自己說話,便找起了白蕓的樂子,開玩笑道:“小姑娘,那烤魚能不能分我一條?”
白蕓戰戰兢兢地望了袁弘一眼,提心吊膽地躲到任真身邊,伸出小手拉緊了頭上的兜帽,自從遇到袁弘以后,她一次都沒敢放下過兜帽。
烤魚的香氣彌漫,袁弘吹了聲口哨,語氣忽然認真起來,“小姑娘一直帶著兜帽,該不會是妖族吧……”
白蕓聽到這話,頓時瑟瑟發抖地捏著任真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