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趕在上課前沖入了新生教室,階梯教室內已經坐滿了學生,百來雙眼睛一齊望向任真。
任真不好意思地踱到教室后排,尋找空位置,猛然聽到有人喊他。
“任真!”易詩桃笑著揮手,示意身旁的空座。
任真一邊道謝,一邊坐入座位,下意識打量著四周的人群。
教室里靈力濃郁,學生修為幾乎全部在八紋金丹以上,更有多人散發出元嬰氣息。
“不愧是高級仙校……”任真暗自贊嘆道。
一旁的易詩桃依舊綁著麻花辮,身上黑色武服與任真相差無幾,只是腰帶顏色不同。易詩桃的腰帶是黑色的。
放眼望去,整間教室內只有任真的腰帶不是黑色。
“在分往各峰之前,新生都系黑色腰帶,掛外門弟子黑色玉佩。”易詩桃捧起腰間黑色玉佩,認真解答道:“你是特殊情情況。”
任真輕輕頷首,有些想解下腰帶,藏起玉佩,好顯得不是那么特殊。
“那就是紫虛峰的學生……”
“真是倒霉……”
“聽說他在北蒼州還挺出名的……”
四周竊竊私語聲傳入任真耳朵,令他有些無奈。
前排一位滿頭金發,笑容燦爛的男生忽然轉身問道:“詩桃,這位是?”
易詩桃似乎有些不爽對方的稱呼,淡然介紹道:“他是任真,我在長舟上認識的。”
“任真,這位是我中級仙校的同學,葉敖天。”
任真笑著擺了擺手,金發男生看似輕佻,修為卻不低,隱隱有元嬰的威壓。
葉敖天瞇起眼睛,臉上笑容忽地收斂,矯揉造作地驚訝道:“你是紫虛峰的弟子?”
任真輕輕點頭,干笑幾聲,看來自己作為紫虛峰唯一新生,以后少不了出名。
葉敖天一臉嫌棄道:“真是晦氣,我可不想去那個鬼地方。”
“嗯?”任真表情瞬間凝固。
“葉敖天!”易詩桃怒斥道。
葉敖天眸中暗火,諷笑道:“詩桃,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小心半年后也被分到紫虛峰去。”
易詩桃猛然起身,一臉怒氣正要發作,卻被任真拉下。
任真不羞不惱,淡然笑道:“放心好了,紫虛峰今年只有我一個弟子,不會再從半年后的測試中分人。”
任真大概明白自己被找茬的原因,無非就是這金發小子仗著天賦家世,想要在女生面前表現表現。
對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自己,簡直像小屁孩胡鬧,讓他生不起氣來。
葉敖天見任真泰然自若,不禁有些惱怒,不依不饒地挖苦道:“詩桃同學真是好心,一個紫虛峰的弟子還要護著,何必呢?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可是連新生每月的點數都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