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的挑戰已經成了一個國際性的新聞,在國內,國外,飛速的傳播著。
日本人在國際上宣稱一定要在擂臺賽后,對侮辱他們武士道精神,敢于挑釁大日本帝國威嚴的方遠做出重度懲罰的同時,位于佛山市內的日軍也頻頻調動。
方遠,被迫出現在明面上。
而方遠基地里的部隊也開始了瘋狂的挖地道,挖地道,運炸藥,運炸藥。
挖地道是一個很累的事情,特別是還是要從基地外十里的地方,直接挖遍佛山的情況下。
好在主體的地道早已經挖通,余下的不過是支線,以及炸藥的掩埋,工作量都輕松了許多。
挖地道的人六天一輪換,都是身體最強壯的一批人,為了挖的更多,更快,他們甚至三天都不曾從地道里走出,直到一整個小隊都累得不行了,才會換下一隊。
方遠要挑戰村岡陽一的事情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再也沒人有精力去管監獄里的葉問。
而一直在背地里運作的方遠,也終于將他從監獄里救出。
………………
“問哥,出來了并不代表著就一定安全了,你們還是去香港吧!”
這一天,葉問臉上終于恢復了血色,方遠找上門來,如此說道。
“你在香港讀過書,那邊肯定有朋友,在那里落腳,也安穩些。”
看著方遠臉上的笑容,葉問沉默了許久,隨即緩緩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阿遠,給自己留個后吧。”
方遠愣了愣,看著神色有些沉痛的葉問,苦澀的搖了搖頭。
“心中無人,何以留后?”
葉問聽后沉默,沉默許久,卻忽然開口。
“我把阿準給你吧,以后叫…………”
“停,問哥,你就這一個兒子,你這樣做了,讓我死后怎么見咱爸!”
葉問聞言,狠狠捏了捏拳頭,捏的青筋暴起,骨骼咯咯作響。
可是,很快,他又頹廢的松開。
“阿遠,對不起,我這個當哥的,什么都幫不了你!”
葉問忽的站起,下一刻就要跪下,方遠連忙強行把他扶好。眼神正視著對方。
“兄弟之間,說這些做什么?”
……………………
在方遠的幫助下,葉問一家順利的逃出佛山,駕船趕向了香港。
“永成,我是不是很沒用?”
船艙里,接到身邊的葉準已經入睡,張永成正在收拾著飯筷,坐在椅子上許久了的葉問突然開口問道。
“啊?”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張永成并沒有聽清他說的話,他轉過頭來,復又重新低下,輕笑著搖著腦袋。
“阿遠為了國家,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餌,而我,卻在這個時候還要麻煩他幫著逃走。”
“好像,除了教他詠春,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幫過他。”
葉問爬在桌子上,神情罕見的異常恍惚。
挑起來的事那么大,沒人覺得方遠能活下來。
葉問,也是。
葉問正在譴責自己的時候,遠在佛山之內,由方遠重新選定,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之中的家里,來了兩個被國民黨政府人員領著趕來的客人。
“聽說你要和一個日本高層比武,對方還是一個特殊部隊的高級軍官?”
“鬧的還挺大!”
來的是年齡一大一小的兩個男子,兩人一人一句,弄的方遠微微瞇了瞇眼睛。
“鬧的大不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挑戰的是一個日本武者而已。”
不管怎么樣,對方說的,都被方遠率先否認,說完,搖著腦袋的方遠這才重新將視線投矚到兩人身上。
“還未請教二位大名?”
聽到方遠所言,兩人相視一笑。
“在下孫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