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邊的朝陽剛露小尖,方遠已經帶著張雅將昨日就召集選定好的一群小伙帶到了說好的磚窯里。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簡陋的磚窯,五輛裹著皮革的駕車擺放在磚窯外的空場上,里面的工人正在將剛燒好的大紅磚慢慢的往外運。
“等晚上再來拉,現在還不行。”
帶頭的是一個中年漢子,他看了領著一群小孩過來的方遠,低聲說道。
“晚上才能拉?”
帶著七十多號個頭最高最壯的小組成員趕來的方遠眨了眨眼睛,隨后便對工頭點了點頭。
“這樣,浩文你帶著王二孬他們在這熟悉駕車,一輛駕車配五個人,五個人拉累了就找別人換,剩下的人負責把磚頭往車上堆,先練好,等開工了才能少出錯。”
王二孬是七十號人里長得最壯實的一個,但是壯實往往代表著腦子不太好使,所以把馬浩文留下來管著他們還是挺好的。
說著,方遠便拍了拍手,帶著馬浩文一起指揮著他們,開始在空場上熟悉練習起了駕車。
待指揮的差不多了,方遠便把這里交給了馬浩文,自己則帶著張雅去趕向了另一處地方。
“三百個硬幣大小的木牌?”
鋸木廠的人打量了方遠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我可以把這些木塊給你弄好,得三塊零五毛才行。”
三塊零五毛?
方遠不自禁的挑了挑眉毛,價格還可以接受。
“三塊零五毛就三塊零五毛,但是我要在明天早上看到東西!”
說著,方遠取出來一塊零五毛,緊緊的捏在手里。
“這一塊五算訂金,等我把東西拿到手了,再給你剩下的兩塊。”
對方皺著眉頭打量了方遠兩眼,最終還是點了點腦袋。
“行,明天早上我就在這里來取。”
見他點頭,方遠臉上這才露出來笑容,隨后將手里的一塊五毛錢遞給他,又說了兩句才帶著張雅離開。
“你們盯著他,看看他家住哪,平時走哪條路,家里有什么人都給我記上。”
一轉身,走到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方遠立即叫來四五個比較機靈的小伙子,低聲囑咐。
“這是我對你們的一個考驗,通過了,以后你們也可以在學校外的曬場跟著我練學武。”
拍了拍幾個小孩的肩膀,和他們仔細叮囑吩咐了一會,見他們各自找好了位置,他這才放心的帶著張雅再度離開。
這一次,去學校外的曬場!
曬場上的情況自不用多說,整整一百多號人排的整整齊齊,都在等著方遠。
“都到齊了嘛?”
走到馬致熊面前,方遠淡然的問道。
“報告老大,到齊了!”
馬致熊連忙回答,方遠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態度挺端正。
他隨后又看了看東邊的太陽,此時剛好完全升起。
時候正好。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壘土。”
“想要飛檐走壁,得從基礎練起,現在我就教你們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功夫:馬步!”
方遠在方陣之中行走,一個個的調整著他們的站,爭取向最標準的形態調整。
方遠教的很認真,并沒有私藏的想法。
“武術想要振興,需要的就是不斷的傳播。”
看著一群少年扎著馬步咬牙堅持的模樣,方遠神情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另一個世界,剛開始練武的自己。
那時,他的師傅教的也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