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明天就要出發。”
方遠說到前半段的時候張雅臉上滿是喜色,可是說到后面,臉色的喜色也漸漸僵硬。
“明……明天嘛……”
方遠抬了抬頭:“是。”
“一走就是好幾年,中間能回來嗎?”
“大概,回不了。”
張雅咬了咬牙,猛地拉起方遠的手臂,拽著就往外面跑。
“去哪?”
張雅回頭看了他一眼:“幸福賓館。”
……………………
從早上持續到深夜,他和張雅從來沒有這么瘋狂過。
瘋狂過后就是深深的疲憊,方遠點著臺燈,在桌面上伏案而書。
他要寫兩封信,一封給三叔,一封給馬浩文和王欣雨。
“颯颯……”
颯颯聲中,兩封信很快就寫完,最后方遠想了想,又撕出一張稿紙,寫了第三封信。
三封信很快寫完,用信封封好之后,方遠在第三封信上寫明:“馬浩文親啟。”
三封信寫完,方遠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后把燈關上,輕輕躺在床上。
“嗯~”
剛躺到床上,張雅喉嚨里發出一聲夢囈,一個翻身把自己擠在了方遠懷里。
方遠輕聲笑了笑,也張開雙手摟著張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睡著之前,方遠胸口感到一陣濕潤,但很快又被抹去。
這一晚方遠睡得很沉,也很淺。
等到第二天五點鐘他就準時的被生物鐘叫醒,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并沒有把熟睡中的張雅吵醒。
穿戴整齊后,方遠坐在床邊沉默的看著還在床上趴著的張雅,過得良久,時針已經指到五點四十五的時候他才猛地起身,提起行禮,輕輕走出了房門。
“咔……”
賓館房門輕鎖,床上的張雅忽然動了動,視線轉移,從另一側看去,床頭的枕頭已經被淚水浸濕。
每天方遠起床吃的早餐,都是張雅做的,她又怎么會,比方遠醒的晚。
幸福賓館距離北方大學有著很遠一段距離,正常情況下十五分鐘是絕對趕不到的。
手上提著的行李箱比昨天收拾好后的重量重了些許,這一點方遠能清晰的感覺到,但他沒有來得及細看,全身勁道爆發,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向學校。
等五點五十九分的時候,剛好抵達昨晚的集合地點。
“怎么現在才來,快點上車。”
老校長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方遠沒有說話,直接踏步上了前方的汽車。
汽車里面已經做了一車的青年,不是來自北方大學就是來自青年大學,在車內有一條紅色的橫幅,上書:
為了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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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醒著醉》
清晨時見霧
青草沾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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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zo涙”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