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往道搖了搖頭,聲音頗為沉重。
“只有他一個回來了?”
對于張隊長所說修煉的事情,方遠自動略過,轉而轉移注意力問起了他話語之中的關鍵信息。
“對,下山之后沒多久,我們就一同趕往了上海,在張司令的手下抗擊日鬼,參與了這場我國揮師百萬的大戰!”
話音剛落,滿身風霜的金銳子就忽的從殿外走來,他對著掌門深深地鞠了一禮,緊跟著眼睛挪向方遠,語氣幽幽的說道。
方遠看著金銳子,曾經滿身銳氣的他,身上的銳氣早已不知何時消失,但其滿腔的恨意與渾身的殺氣卻卻不減反增。
只是,卻始終都在被他深深的壓抑著…
“日本鬼子在前線投入了二十萬兵馬,但他們戰力強勁,與我百萬精銳**相擊,尤占上風,這次戰役整整打了三個月!”
說著,金銳子頓了頓身子,這才繼續開口:“山洪子師兄在一次刺殺任務中被對方陰陽師發現,再也沒有回來,上頭遲遲沒有下發撤退命令,下令撤退時也沒有部署好,在撤退的時候人都擠在一起,遭到了日本鬼子飛機的轟炸,好好的撤退,也變成了潰敗。”
“我和師兄一路退到了南京,可是日本鬼子的軍隊又跟了過來,眼看著對方有進攻南京的意圖,師兄這才讓我獨自返回,給師門報信。”
“山洪子什么時候去刺殺的?”
方遠聞言不由得沉默了片刻,緊跟著站立而起,捏著拳頭,沉聲說道。
“十月二十。”
金銳子頓了頓,緊跟著說道。
“此次,我武當所有在外弟子都已經被召了回來,等三日后,金銳恢復了精神,他們連帶著一部分無牽掛且修為小有成的門中弟子,都會趕往前線。”
張往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先是看了眼殿里沉默的各個門中長老高功一眼,緊跟著轉向了方遠,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們是我武當派七成的力量,也都是最精銳的弟子,抗日救國,保衛民族這本是應當之事,只是讓他們就這么去老道我很不放心,所以這才叨擾方先生靜修,期望方先生能下山一趟,陪同他們一同勞累幾日,但求能夠在戰役結束之后,將這些我們武當的種子,帶回來一些!”
說完,不止張往道,堂中的那些長老,高功也都站了起來,對方遠鞠了一躬。
“張掌門快快請起,諸位道兄也快快請起!”
方遠連連擺手,緊跟著一揮手,法力運轉,一股柔和大力發出,將沖他鞠躬的眾位高功扶了起來。
“誠如張掌門所說,抗日救國這本就是應當之事,淞滬會戰被我錯過已經是悔恨不已,這南京保衛戰,我是如何也要出手才是,正好與武當弟子同行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如何能用得著張掌門與諸位高功來請?”
說著,方遠搖了搖頭,神情之中頗為自責:“這段時間忙于修行,卻是將殺敵之事忘到了腦后,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
“方先生說的哪里話,此前日本并未與我國全面開戰,你雖殺了兩個鎮的日軍頗為痛快,卻也是受到了通緝,如何能隨意的出動?”
“現今,日寇與我等已經全面開戰,之前的通緝自然也就無效,此時出也是剛剛合適呀。”
張往道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
“可恨我已是朽木之年,否則定要親身下山,讓那些小鬼子知道我武當的厲害!”
“哈哈,張掌門且放心,有這些弟子在,定不會辱沒了武當的名聲。”
方遠笑著搖了搖頭,緊跟著鎮重的一抱拳:“張掌門請放心,三日后,在下必定隨諸武當弟子,共同趕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