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手下全都坐在了店外的桌椅上,白衣公子帶著身邊的兩個漢子走進酒館里坐下,聽到令狐沖所言沒好氣的說道。
正在喝茶的方遠端著茶回頭看了一眼,將碗里的茶一灌,默默的又倒了一碗。
注意到正在喝茶的方遠,開口的鄭鏢頭愣了愣,還真有人喝茶啊!
“老鄭是個粗人,剛才只是開了句消化,還請兄臺不要見怪啊!”
眼見手下說了錯話,林平之拱了拱手,開朗的對方遠說道。
“即是無心,自然無事。”
方遠點了點頭,沒在多說,只是靜靜的坐著吃著飯菜。
聽方遠這么說,林平之也就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也就坐了下來。
“店家,先打三斤竹葉青上來。話說,這老蔡哪里去啦?怎么?這酒店換了老板么?”
方遠雖然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但身上的氣勢卻惹得鄭鏢頭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緊跟著扭頭對身邊的令狐沖說道。
令狐沖一聽,連忙扭頭對岳靈珊揮了揮手道:“是是,宛兒,打三斤竹葉青。不瞞眾位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
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來。哪知道離家四十多年,家鄉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
剛好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兩銀子賣了給小老兒。唉,總算回到故鄉啦,聽著人人說這家鄉話,心里就說不出的受用,慚愧得緊,小老兒自己可都不會說啦。”
岳靈珊將酒取來,低著頭放在桌子上后,緊跟著就轉身離去。
另一邊的史鏢頭見狀取出來一只野雞、一只黃兔,交給了令狐沖
“洗剝干凈了,去炒兩大盆。”
令狐沖點了點頭連忙道:“是,是!爺們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蠶豆、花生。”
后面的岳靈珊也不等吩咐,就端著牛肉蠶豆等下酒菜上了上來。
令狐沖見狀提著兔子野雞下去料理,岳靈珊也跟著去幫忙,林平之一桌也開始吃喝聊天了起來。
“這酒店換了主人,酒味倒是沒變。”
剛喝了一杯酒,正待倒第二杯,門外忽的又想起了馬蹄聲,馬蹄聲急促倏忽之間就到了店前,緊跟著響起了一句川音話。
“這有酒店,去吃碗酒去。”
話音落下,兩個穿著青衣光著腿的青年便走了進來。
“拿酒來!拿酒來!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馬也累壞了。”
正在吃著飯菜的方遠回頭看了兩個青城派弟子一眼,將桌子上的最后一點飯菜吃干凈,緊跟著擦了擦嘴。
令狐沖正在處理著林平之的野雞野兔,岳靈珊就走上了前來對兩個四川人問道要吃什么酒。
雖然刻意打扮的丑陋遮掩相貌,但岳靈珊身段美妙且聲音委婉清脆,極為好聽,其中一個看起來不太老實的四川人眼睛立即就是一亮,伸手挑起岳靈珊下巴看了一眼,見到那丑惡的樣貌卻是瞥了瞥嘴,大為失望。
“可惜,可惜!”
沒想到這四川漢子如此輕浮,岳靈珊吃了一驚,急忙退后。
另一名漢子卻笑道:“余兄弟,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張臉蛋嘛,卻是釘鞋踏爛泥,翻轉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張大麻皮。”
那姓余的聞言當即哈哈大笑,右手一伸猛地抓起岳靈珊的手,滿臉猥瑣摸了起來。
坐在旁邊的林平之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就見一根筷子忽的飛出,狠狠的打在了余人彥伸出的手上。
“啊,誰!”